趙大彪走出陽台觀望,遠處聚集了一幫小青年,地上丟著兩條血淋淋的土狗,他甚至能看到被挖出來的內髒,趙村長一聲不吭地轉身走進屋裏,穿上皮帶,披上大風衣,一抖圓滾滾的肚皮就走下樓,拍開一間房間的門,他宅子大,平時也跟礦場上的打手住一起,房裏頭雲霧迷繞,幾個光著膀子的漢子正在抽煙打牌賭博,玩的不亦樂乎。
“別打了,抄家夥揍人去!”趙村長急吼吼,把房門拍的山響。
六個漢子們把牌一丟,錢一手,跳下床三兩下穿好了鞋就衝出門,外麵有倉庫存放打架工具的地方,鐵鏟纜繩砍刀什麼的亂七八糟,他們選了一根棒球棍,這些大棍子是村長為了專門打人,特意從網上購買來的硬家夥,打起人來場麵不會血腥,但絕對能打出內傷來,絕對好使。
趙大彪也拿了一根,帶著六個漢子雄赳赳地就出門了。
門口對麵的小坡上,十來個小青年圍著幹活,這些都是秦楓帶回來的馬仔,由於沒有明確的行動指標,所以暫時還是自由活動,剛才他們在村長家踩點,沒想到被村長放出兩條土狗追,這幫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炮兒發起火來粗暴的很,直接就把狗給敲了,拖到一邊開葷。
宰狗可是一項技術活,一般人都不會整,但勝在有專業人士在場,一個夥計家裏是開狗肉鋪子的,從祖下傳下來都夠三代了,啥都不幹,專門殺狗,他麻溜地去毛開膛,順手得很,那邊的水差不多也開了,到超市買配料啤酒的人也回來了,眼下正好下鍋,就瞧見七個不懷好意的家夥走過來。
小青年們疑惑了,問道:“你的狗?”
趙大彪冷笑了兩聲說:“在我家門口,宰我的狗,還當著我的麵來吃了,你們真是很可以啊。”
小青年震驚了,他們實在有些無法理解這幾個人的邏輯,被幾十人圍著居然還敢主動出擊找事,農村人怎麼如此的野蠻?!
“給我打!”趙大彪一聲令下,還不知道附近有很多人等著他。
六個打手業務做的很嫻熟,平時打鬧事村民都打出套路來了,他們一擁而上,左右開擊,保準每人都能吃上一棍。
趙村長也不甘寂寞,把棒球棍舞的呼呼響,朝著人就砸過去。
雖然人數上占不到優勢,但村長這方有重武器在手,而且都是飽經搏鬥的勇猛之士,虐十來個小孩子,還不跟玩似的。
然而結果有些出人意料,十來個小青年也是好鬥的主,沒有一個逃跑,兩幫人頓時扭打到了一塊。
趙大彪仗著身體個頭大,以一敵二,正打得起勁,忽然瞄見遠處從四麵八方跑來一大票人馬,少說也有三四十個,他還以為是村民出來幫忙呢,揮舞棍棒更加的使勁,直接打得一小哥嚎嚎大叫。
等到那幫人跑過來,趙大彪才發現全是生麵孔,頓時嚇得毛骨悚然,丟開棒球棍撒開腳丫子就跑,奈何噸位太大又缺少運動,剛才經過一輪的激烈動作,早已氣喘呼呼,沒跑兩步就被一個飛踹蹬了個狗吃屎,臉撲在菜地裏的爛泥巴上,別提多狼狽了。
“啊!別打我!我是村長!”趙村長爬起來大喊。
不打你?這怎麼可能,一幫人圍過來就是一頓爆踩。
趙村長痛心疾首地痛喊:“大哥們饒命啊,我我我、我有心髒病!”
先前被打的那小哥撿了棒球棍過來說:“剛才你不是挺猛的麼,哪兒有心髒病,讓我瞧瞧。”
說著就朝趙大彪的大肚皮敲了兩棍,咚咚響。
趙大彪臉都變成了豬肝色。
“我擦,這肥油肚可真彈啊,也讓我來敲兩下。”一個年輕仔搶過棒球棍,坑坑又是兩下,驚奇道:“媽的,彈性十足啊。”
“給我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