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會想起來了,春梅手上細瘦的銀鐲為啥眼熟,那根本是自己的,春梅說借著戴幾天,為此還給了穀滿滿一根油條。
“借的東西戴久了,真當是自己的了,還賊喊捉賊。”真是不管借錢借物都是大爺啊。
穀滿滿很多東西都吃,可唯獨不愛吃虧,想了想,她轉身回了屋子,找了一通,找到紫紅色衛生紙,還摸出一支鋼筆。
她取了衛生紙,可鋼筆沒辦法在上麵寫字,她隻能在灶膛抓了一把灰,在衛生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這用衛生紙畫符的可憐玄門人士,獨她穀滿滿是也。
符成型後,穀滿滿大拇指下扣,兩指並攏對準紅符,憋足了勁兒,手都顫抖了,才驅動這張符飄到半空:“五鬼運財,失我得我,去!”
霎時,那紙無火自燃,在她手上盤旋兩秒,直接隨風散去。
喜歡尖叫是吧,一會你能好好解放自我叫個夠了。
“嘔~”穀滿滿幹嘔了一下。
倒不是被對方惡心的,隻是強行搜刮身體那點能量,導致穀滿滿脫力加渾身不適。
她忍著不舒服的冥想,調動體內的氣修補身軀。
雖然累點,可她不後悔,作為回饋,原身所有的債和委屈,她會替她回擊。
今日起,她便是這個時空的穀滿滿!
幾乎是這個念頭剛起,身上微弱靈氣忽然猛地漲大一圈,對身體的控製都強了幾分,就連穀滿滿臉上那兩個痤瘡和兩個黑斑,逐漸縮小。
若是用粉底蓋蓋,興許能完全遮住。
穀滿滿微怔,隨後更加努力冥想。
兩個小時後,穀滿滿餓了。
一股幾乎從未感受過饑餓感瞬間襲擊她的神智,肚子空落落的,不斷的空響,伴隨心慌心悸,好像不吃一口,人就要沒了。
這已經不是尋常的肚子餓了,要知道早飯時,這具身體才吃了五個包子,一飯盒小米粥,回家還煮的一盆掛麵,不該餓成這樣。
穀滿滿身體下的床板都要捏碎了,才挺過第一波饑餓感的攻勢,等適應了這個感覺,她立馬翻找出兩個雞蛋白水煮了,之後喝了一大碗的水,強行壓製抓心撓肝的感覺。
穀滿滿去了灶間,發現食材就剩下三個蛋,一把幹掛麵,一顆蔫吧白菜,還有五六斤米。
要快速健康減脂,她需要別的。
比如牛肉、瘦肉、不帶皮雞肉、青菜蘿卜豆腐、慢碳,她都要備好。
這平房家屬院這一片,食宿自理。
這一片的家屬都是在家裏做飯,菜能自己種,一點調料油米一買能吃很久。
哪兒都不缺節約的人,特別是這個年代。
穀滿滿看著院內,一棵大樹和窗欞中間架著竹竿,順著竹竿走到後門,後門幾十米外就是自留地了。
她穿過後門,發現自留地那一片,有些被整理得一塊塊的,板板正正四方形,菜也長得怪好的,
有些嘛,七零八落的籬笆,亂七八糟布局,比如穀滿滿的狗啃菜園。
窸窣動靜響起,穀滿滿順著聲音看過去,有個婦女蹲在那邊勞作,腳邊摞起一大把青菜,十幾根細長的青辣椒,幾顆包菜長得極好。
估計是她腳步聲太重,那婦女扭過臉來,看到穀滿滿,皺皺眉,繼續埋頭幹活,一點也不想搭理。
“那啥,這位嫂子,你這菜,賣麼。”
婦女忽的站起來:“你又想幹啥?上次偷摘我的茄子和豇豆,這次看到我在,換花樣了是吧,我告訴你——”
穀滿滿不喜歡吵架,將一張大團結掏了出來:“我真想買。”
“你,你”那婦女咽了一下口水:“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