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滿滿這邊又整理了一下院子的衛生,沒事幹了就去後麵的菜園子,將七零八落的菜園子裏的一切植物全都刨出來,翻翻地。
一開始做得很狼狽,還是翠萍上手教她,她才學會怎麼扒拉出四四方的小菜地,又在對方配合下,用枯枝圍了自己的地盤。
隻是翠萍瞧著穀滿滿用來捆枯枝的紅色毛線,心中咂舌,怎麼舍得那麼好的毛線拿出來捆的,這點菜地的產出,搞不好還買不到這麼些好毛線。
穀滿滿撒了菜種,在幾個方位埋下了鋼鏰,雖然能聚集的生機遠不如銅錢帶來的多,可眼下她沒有啊,隻能用鋼鏰了,聊勝於無。
愉快的幹了兩天農活,就到了新一次的集。
翠萍一大早帶上了小遠,和穀滿滿一起上車。
一般上集,大家都不帶娃娃的,畢竟人多會亂,也擔心孩子什麼都要,搗亂,看見翠萍帶娃娃了,倒是稀罕。
翠萍心中卻不太平。
因為穀滿滿說的,要想快點解決那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小遠再次出現在那人麵前,便能一勞永逸。
她說的,小遠是什麼文曲星照拂的命,靈台紅得發紫,一家人以後都能享小遠帶來的增益,有人可能蠢笨如豬想不勞而獲。
為了抓到這些賤人,翠萍咬咬牙,也就帶了小遠,隻一直都粘著穀滿滿,上車就挨在一起了。
王栓家的上次摔了一跤,缺了半個牙,之後吃飯又咬了嘴皮子,嘴皮子潰瘍了好幾天,這會非常沉默的,一句話沒說,隻偶爾陰沉的掃一眼穀滿滿。
上次那個大嘴坐在她身邊,眉飛色舞的說著什麼,卻不敢找穀滿滿的茬兒了。
有些人也許不是什麼天生惡人,就是欺軟怕硬。
幾個嬸子沒得罪穀滿滿,倒是樂意聊上兩句,有問穀滿滿是不是瘦了的,有問春梅被送去大醫院了,真是病了嗎。
大家最後都好奇的問穀滿滿,心理谘詢是個什麼意思。“人的心裏麵也會得病嗎,是不是大夫說的心髒病啊。”
穀滿滿見這些人還真信了自己的胡謅,用更自若的態度回答:“人吃五穀雜糧,也受貪嗔癡恨的影響,精神和心理出了問題,很難有一個固定的標準,
就比如說不愛說話和怕說話,都是平時不開腔,不能一概而論,我的本事啊,就是通過聊天,查看對方的一些表現,來下診斷並且給對方合適的建議。”
“你那麼厲害啊,那之前怎麼都沒聽你說啊。”有個嫂子嘴巴蹦出一句:“那你吃那麼胖也是那什麼,心理的病嗎?”
一句話,引得全車的人都看了過來。
就連隔著一層鐵片的副駕駛小兵哥,也不由得將腦袋貼在了後頭,隻開車的那位不敢這麼做,專心開車。
車廂內,沒人在那個問題後開口。
連車輪碾壓石子兒路麵的動靜都能聽到,遠處不知道誰吆喝了一句磨剪子囉,更是加深了乘忱Фタ蓁遮的這份寂靜。
大嘴和王栓家的擠眉弄眼,像是看到了什麼大快人心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