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冰成了謝家的人,這一點,事實勝於雄辯,饒是謝小北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也無法改變。
中午在教室休息的時候,顏素和顏妍跑過來問她,傳言隔壁班新來的宋宜冰,是謝家收養的小孩,這傳言,可否屬實。
謝小北擺出一副我自橫刀向天笑的表情,“告訴你們,這人和我八字犯衝,朋友的敵人就是敵人,所以你們也不要搭理她。”
顏家兩姐妹認認真真點了頭,隔了會兒,顏素支支吾吾道:“殷爺爺今晚七十大壽,你們都會去的吧?”
“你們?具體指誰?”謝小北故意逗她,“我爸爸媽媽?還是大哥二哥?”
顏素見她明知故問,臉色微紅,多半是給氣的,“謝小北!我不跟你說話了!”
“謝亭西當然去啦!”謝小北忙拉著她蹭,“不生氣不生氣,晚飯的時候讓你們坐一起!”
謝小北眯眯眼睛,心裏想著,什麼時候給謝亭西做個媒。而一直到後來,謝亭西有了心尖尖上的人,她的計劃,都沒有來得及實施。年少時光易逝,顏素很小的時候喜歡過謝亭西,卻自始至終,連個告白的勇氣都沒有。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事,過不了多久,就不會再有人記得。
天氣轉冷,這幾天總是微微有雨,到了放學的時候,小雨停歇,空氣裏透著些涼意。
大人們早一步去了殷家,剩下這些小孩,成群結隊的一團人,打打鬧鬧,一到殷家,就把老爺子逗得開懷。
謝小北上來就行了個大禮,一邊說道:“我就想嘛,昨天做夢的時候怎麼會夢到個白胡子老爺爺給我送千年人參,果然今天一早爸爸就說是殷爺爺過壽了,小北雖然沒有千年人參送,但也祝殷爺爺福如東海水,壽比南山鬆!”連說帶拜,惹得殷正鳴合不攏嘴。
“謝家丫頭,快過來給爺爺瞧瞧。”
謝小北一骨碌站起來,蹲到殷正鳴腳邊,“殷爺爺,您看著比幾年前還年輕。”
殷正鳴把兩個厚厚的紅包放到謝小北手裏,笑道:“這小鬼丫頭,倒是越發嘴甜,今年多大了?”
“十三。”
殷正鳴笑得爽朗,對謝仲城道:“仲城啊,等小北成年,許給我們家思源怎麼樣?”
此話一出,在座的都表現出興致盎然的樣子,殷家和謝家聯姻,這可是件大事。眼下殷正鳴雖然就是玩笑似的一說,但從他殷老爺子口中說出的話,即便是玩笑,聽的人也不能隻把它當玩笑。
謝仲城和容雪對視一眼,道:“我們都沒意見,聽孩子們自己的意思。”
殷正鳴笑眯眯地看著謝小北,“丫頭,你肯做我孫媳婦嗎?”
眾人皆是屏息而待。
謝小北望著天花板想了想,看一看殷正鳴身邊那大疊的紅包,問道:“做你孫媳婦有紅包拿嗎?”
謝仲城的額頭起了青筋。
容雪無奈地看著他們家的北北。
謝亭西心道,果然,家醜,不可外揚。
眾人驚愕半晌,隨即,整個殷家客廳裏笑成一片。
“原來是個小財迷,”殷正鳴對謝小北道:“今天爺爺高興,這紅包啊,你喜歡拿多少就拿多少。”
謝小北彎彎嘴角,“殷爺爺,我給叔叔阿姨們逗樂子呢,不是真要你的紅包。”才不會在意這今後的幾年,謝家小女因幾個紅包把自己賣給殷家的說法在A城人盡皆知。
殷正鳴突然想起,這說了半天還沒見著自己孫子,於是便問兒子殷樺,“思源呢?還沒回來?”
殷樺麵色有些尷尬,低頭悄聲道:“他說忙著最後一單生意,趕不回來了。”
“混賬!”殷正鳴氣得拍桌子,他膝下獨有一孫,自小就給寵成了無法無天,年方十七,已經忙著經商,這會兒又不知道跑去了什麼地方。
眾人一番全力施展,總算是把老壽星給哄好了,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謝斯南身上。
“這就是東南西北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