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行到一座山下,放眼望去,山並不是多高,看到前麵沒有車行山路,索性在山腳停下車,下車準備徒步上去。
剛下車,那名警局唯一的女子用手肘捅了捅旁邊那位被韓局長稱為穆木警官的男子,問道:“喂,你說韓局長來這幹嘛呢?”
“我怎麼知道,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可能山上有寺廟道觀之類的地方,局長來這裏點根香吧?”男子沉吟道。
“哦..”女子點了點頭。
前麵的韓局長點了隻煙,砸吧了一口,然後回過頭和兩名警官說:“山上有一位隱士高人,這次來就是是為了前幾天的那件謀殺案。”
突然....
“韓局長,你她媽逗我啊!”穆木警官搖著突挺的肚腩說道,“跟了你這麼多年,我還真看不出你是唯心主義,我剛才還以為你搞個幌子,結果還真來求佛弄道啊?這是迷信啊,政府要請我們去喝茶的!”
“你不懂。”韓局長又砸吧了一口煙,“電視劇裏像你這麼想的都活不過兩集。”
“局長局長,我能活幾集啊?”甄浮警官一臉嫵媚,湊過來甜甜地問道。
“哈哈....大結局加OVA。”韓局長此時失態地笑了起來,摸了摸甄浮警官的頭發。
“草,老不正經的。”穆木警官撇嘴說道,“你們慢慢去山上調情吧,我先回局裏繼續辦案了。”
一陣清風吹來,拂過韓局長的黑白交雜的頭發,吹得他手裏的煙頭火更加璨亮。
“穆木。”一道喝聲響起
韓局長表情瞬間變得肅穆,“此事有些蹊蹺。”
看到韓局長嚴肅的表情,穆木也怔了怔,問道:“局長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韓局長點了點頭,將煙一口抽完,扔了濾嘴,用皮鞋踩了踩,問道:“你跟我那麼多年,你認為有什麼案是我一個月內都審不出來的。”
穆木搖了搖頭,雖然這老頭很不正經,但是對於案件確實極為認真,經他手的,還真沒有一個月都審不出來的案。
“我們無論怎麼查,連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犯人沒有劫錢劫色,所以可能考慮到的就是有目的,且蓄謀已久的報複性殺人案。”韓局長長歎,“其實犯罪情節裏有一件事一直沒和你們說,在犯罪現場我們發現了一顆糖果,含在被害人的口中。”
“糖果?”穆木警官和甄浮警官都是一驚,“糖果裏的成分有分析嗎?”
“普通的糖而已。”韓局長搖頭,“並非毒殺,體內解剖也確定了並非化學反應致死。”
“那...局長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們呢?”甄浮疑惑道。
“因為......”韓局長眼神空洞,望著地麵,好像在回憶什麼。
“韓局長?”
“因為......”韓局長擠了好半天,終於放佛妥協似的歎了口氣,“我曾經也遇到過同樣的案件。”
16年前,那時我剛來警局....
推背曆1999年12月,8號晚上十點左右,我們局接到一份報警電話,我們快速趕到一座廢棄的大樓,發現一位四十歲的婦人的屍體,調查後我們知曉,她是一名無業遊民,且有一個孩子,我們都為那一個孩子悲慘的命運感慨。
當時她從無扶欄的樓道上跌下,頸部完全骨折,那種骨折方式真是毛骨悚然,像是被蠻力擰了一百八十度一般,臉部呈現驚恐的表情,我們上樓查看時,屍體就在三樓樓道階梯上,她的眼睛好像直勾勾的盯著我們,我們手電光一照,黑色瞳孔折射出詭異的顏色。
法醫分析時,判定屬於機械性窒息死亡,在跌下的一瞬頸部骨折,當場身亡,嘴裏有著一顆糖,那糖是普通的成分,死亡時間應該是12月7日夜晚十一點,報警的是來巡邏的警察。
我們判定她是意外死亡,雖然依舊存在一些疑點,但我們卻沒有多做處理,草草結案,接了新的案件。
過了大概半個月吧,那天我記憶猶新,到了中午的時,寒風大作,猶如鋒利的刀片劃過每一寸土地,我們局來了一個道士,他要求要讓他看一眼那顆含在被害者嘴裏的糖,我們對他的要求當然拒絕了,他很猶豫,然後歎了口氣:“快則十年,晚則二十年,她還會再來的,如果那個時候發生了事情,請來找我,我住在龍泉道觀。”
“她?請留步,道長你是否與被害者有什麼關係?”
道士隻是擺了擺手,然後沒多留,便走開了。
我們看他這架勢,心裏都暗罵道:“瘋騙子。”
雖然我們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糖的事,或許局裏有人販賣一些資料給那些喜歡靈異愛好或者那些江湖騙子讓他們借題發揮吧?
泄露一些不重要倒是無所謂,但是如果是那種絕密文件泄露了.......我們之後和領導反映了,但是他們沒有什麼作為。
光陰似箭,時光荏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