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做人要學曾國藩(1)(3 / 3)

“天下滔滔,禍亂未已;吏治人心,毫無更改;軍政戰事,日崇虛偽。非得二三君子,倡之以樸誠,導之以廉恥,則江河日下,不知所屆……精誠所至,金石亦開,鬼神亦避。”

曾國藩簡直把“樸誠”當作醫治滿清王朝的政治病的一副良藥。

所以,曾國藩不僅要求自己“須有一誠字,以之立本立誌”,處處以“血誠”要求自己的下屬。例如,他說:“帶勇之人,第一要才堪治人;第二要不怕死;第三要不急急名利;第四要耐受辛苦。”接著他說:“大抵有忠義血性,則四者相從以俱至;無忠義血性,則貌似四者,終不可恃。”這裏,“忠義血性”與“血誠”也是同義詞。

總之,血誠是曾國藩修身、求才、治軍、治政的一條重要原則,是他借以團結一批封建文人、打敗太平天國的精神力量,也是他企圖“複禮”、實行“禮治”的重要保證和理想途徑。這正是魏徵所說的“君子所保,唯在於誠信,誠信立則下無二心”的意思。

在政治上如此,在軍事上,曾國藩也努力實施“誠”。在圍攻金陵之戰中,曾國荃嘔心瀝血,身心憔悴,就是為了占有攻破天京的頭功,對此胡林翼知道,李鴻章知道,左宗棠知道,他們隻能按兵不動,隻能眼睜睜看著這顆又大又甜的桃子掉在曾氏兄弟的手中。可是當李泰國將要把輪船開進長江裏時,可急壞了曾國荃。於是曾國荃上疏皇上,輪船不必進入江河,隻宜在海上巡邏,防禦海盜。曾國藩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給弟弟寫了一封信:

“你是怕李泰國到了金陵攪亂局麵,搶奪功勞,為什麼不以實情剴切相告?十年苦戰,卻讓外國人以數隻輪船奪去了勝利果實,使我忠義將士心灰意冷,使我中華臣民氣節受侮,這樣的話都可如實上奏。心中本來想說這一件事情,上疏時卻在另一件事情上危言聳聽,這是道光末年督撫的陋習,欺蒙宣宗可以,文宗就難欺蒙了,現在更不能欺蒙了。

七條輪船入江一事,我已上奏過三次詢問過兩次,就是不準李泰國幫助圍剿金陵、蘇州。李鴻章也曾兩次上書恭親王,想必恭親王定會心懷內疚。隻是太平軍還沒有消滅,不想再樹一個大敵,所以隱忍下來出此一計。君相都把我們兄弟視為心腹,而弟弟你上疏卻言不由衷。恐怕朝廷會懷疑我們兄弟意見不合,甚至會懷疑你善用權術。”

但是,盡管曾國藩處處想體現自己的誠,但這麼做卻並不能帶來好的效果,如:曾國藩鎮壓太平天國後,朝廷命他帶湘勇剿撚,當時,湘勇多不願北上,紛紛逃歸,或要求請假,銳氣全消,甚至嘩變叢生,曾國藩隻能勉強湊足九千人,因而攻撚主力不能不是淮軍。湘、淮軍的私屬性質,使他一開始走上攻撚戰場便考慮到了自己對淮軍的控製能力,因此,他調李鴻章弟弟李鶴章辦理營務。他直截了當地在奏稿中說:“臣此次馳赴山東,隨帶楚勇無多,所有潘鼎新、劉銘傳、張樹聲、周盛波等四軍,皆係淮勇,經李鴻章兄弟苦心訓練而成者。臣擬帶甘涼道李鶴章前往總理營務處,庶幾上下交孚,呼應又靈”。同時,他請調李鴻章的另一個弟弟、候選郎中李昭慶至徐州練馬隊,將來作為遊擊之師,“為國家幹城之士”。這些舉措分別是為了籠絡李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