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做人要學曾國藩(4)(1 / 3)

曾國藩的這番話,是他自己經過幾十年磨練之後的經驗之談。道光年間,他在北京做官,年輕氣盛,傲氣不小,“好與諸有大名大位者為仇”;鹹豐初年(1851年),在長沙辦團練時,也動則指摘別人,與巡撫等人意氣甚深;鹹豐五~六年間,在江西戰場上,他又與當地官員時有齟齬;鹹豐七~八年在家守製時,經過一年多的自省,他才開始認識自己辦事常不順手的原因。他自述道:

“近歲在外,惡人以白眼藐視京官,又因本性倔強,漸進於愎,不知不覺做出許多不恕之事,說出許多不恕之話,至今愧恥無已。”餘“性格向來倔強,不善於與地方官聯絡感情,經常意見不一。”“我生平執拗,道德上孤傲;說話不多,寫東西近乎訴訟。靜下心來默默省察過失,我處處獲罪於別人,原因不外乎兩個原因。”這種深刻的反省,使他進一步悟出了一些在官場中的為人之道。曾國藩第二次墨絰(dié)從戎後,開始吸取以往的教訓了。

鹹豐八年(1858年)十二月給諸弟報告說:“我往年在外,與官場諸人難以相合,幾乎到了處處碰壁的地步,這次換了辦法,才稍稍安定了些。”鹹豐十年(1860年)九月,他又寫道:“吾自 八年六月再出,即力戒‘惰’字,以儆無恒之弊;近來又力戒‘傲’字。”曾國藩晚年更加成熟,不止待同僚下屬相當謙讓,即對於手中的權勢,也常常辭讓。自從鹹豐 十年(1860年)六月實授兩江總督、欽差大臣之後,曾國藩位漸高,名漸重,多次上奏請求減少一些自己的職權,或請求朝廷另簡大臣來江南會辦。

他對弟弟說:“吾兄弟當於極盛之時,預作衰時設想。當盛時百事平順之際,預為衰時百事拂逆地步。”同治六年(1867年)正月又說:“我也不甘作庸碌無為之輩。近來閱曆變了,一味朝平平無奇處用功,這不是說我萎靡不振,而是由於我官位太高,名聲太重,不這樣做就危險。”這話反映了他力求保持美好晚景的心境。所謂“莫從掀天揭地處著想”、“一味向平實處用功”,目的是永葆“花未全開月未圓”的態勢。

總之,曾國藩一方麵執著追求功名富貴,一方麵又善於從“名利兩淡”的“淡”字上下工夫,講求謙讓退卻之術,所以能做到持盈保泰。

實踐出真知

有人曾經這樣說:“如果你不知道你是往何處去,便不會達到什麼特殊的目的。”

想法太多,或者要想實現的目標太多,跟沒有想法、沒有目標其實是一樣的有害。

在遭遇挫敗的一段時間,過去的一切似乎總是揮之不去,我們仿佛被釘死在上麵了。我們會一直思考,又不時做一些修正。似乎在我們有行動能力之前,必須先回顧過去並且了解它的意義。所有的人都注定要成為自己一生的曆史學家。

遭遇重大的挫折時,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對自己誠實。除非我們解答出何以失敗的問題,否則就無法把失敗變成成功之母。

隻有用分析家冷靜的眼光,而不是情緒化的埋怨責備,才能把我們從失敗的性格之中解放出來。為什麼聰明的人會失敗?原因有一大籮筐,它無疑比我們在此所提到的更多。失敗實在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即使最棒的人也在所難免,能夠從失敗中汲取經驗,才是了不起的事。

聰明人唯一與眾不同的,是他們能夠記起自己在性格上的失敗教訓——例如墜入空想。

曾國藩最不喜歡經常空幻想、發牢騷、怨天尤人的做法,提出“天下事在局外呐喊議論總是無益,必須親身入局,才能有改變的希望”的原則。

曾國藩處世的成功,和他主張的做事必須躬親實踐有關。關於這一點,清末的蔡冠洛說:

“曾國藩以前任兩江總督時,討論研究的文書,條理清楚嚴密;沒有不是親手製定的章程,沒有不是親自圈點的文書。前年他回去任兩江總督時,感激皇上恩情高厚,仍然令其坐鎮東南,他自己說如稍有怠惰安逸,則內心會負疚很深。他利用工作之餘接見各方麵的客人,見到後必定要訪問周詳,殷勤訓導勉勵。對於幕僚下屬賢明與否,事情的原原本本,沒有不默默地記在心裏的。他患病不起,實在是由平日事無巨細均須親自過問,用盡了精力、費盡了心思所造成。”

親身入局,首先要自己做得正。

曾國藩說:

“風正與否,則絲毫皆推本於一己之身與心,一舉一動,一語一默,人皆化之,以成風氣。故為人上者,專注修養,以下之效之者速而且廣也。”

曾國藩在《格言四幅贈李芋仙》中提到了親身人局的辦法:即身到、心到、眼到、手到、口到。

所謂“身到”是指,身為基層官員,就應該親自去查驗有關人命、盜竊等案情,親自到鄉村去調查;身為軍官就應該親自巡視營壘,親自到戰場衝鋒陷陣。所謂“心到”是指,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細心分析,對事物的各方麵、各個環節,首先要能分解開,最後要能綜合得起來。所謂“眼到”是指,留心觀察他人,認真研讀公文。所謂“手到”是指,對於人們的優劣是非、事情的關鍵要點,應隨時記錄,用以防備遺忘。所謂“口到”是指,在差遣人這樣的事情、警戒眾人這樣的言辭方麵,不但要有公文告知他人,還要不怕煩勞反複苦口叮嚀。關於曾國藩的“口到”,有這樣一段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