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當房間裏傳來一聲聲小孩的哭鬧時,整個院子都開始沸騰起來,在門前不斷來回踱步的中年人也輕舒了一口氣,一臉期待的望向產房大門。不斷有人上前跟中年人說著什麼,可他早已沒心思去聽,眼睛不斷的向產房那邊飄著。
“哢”的一聲,產房的門被打開了,一位產婆抱著繈褓裏的孩子快步走了出來。“二老爺,恭喜,是小子!”中年人抹去頭上的汗,一把接過孩子,細細的端詳一番,對著院子裏的人喊道“今日得一子,希望他以後能有一身凜然正氣,持強扶弱,又因他母親姓冉,以後這孩子就叫烈焰冉凜了!”“恭喜二老爺,恭喜冉凜少爺!”院子裏的喝彩聲久久不停。
中年人細細端詳著嬰兒,眼裏慢慢泛出了淚水。產婆走到中年人身邊,附耳上去:“二老爺,少爺有個胎記,夫人要您看看。”說著,掀開了繈褓的左上角。中年人仔細一看,嬰兒的左肩部位有著一個明顯的火焰圖形的胎記。中年人一愣,在家族中,這個胎記既代表了與家族的本命元素——火元素無上的親和力,同時又預示著命運的坎坷。
中年人默默地蓋上了繈褓,走進了產房,孩子的母親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她擁有著一雙與常人不一樣的雙色眼瞳,一頭紅發淩亂的灑在枕頭上,汗水從鼻尖上滑落下來,。中年人握住這個天仙一般的女子的手。二人之間已一同經過了20多年的風風雨雨,早已不用多說什麼,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中年人把嬰兒放在枕邊,女子的唇輕輕的印上了嬰兒的額頭。
晚上的家族晚宴上,一個中年人把二老爺拉到了隔壁房間。這個人比二老爺要胖些,但是眼睛鼻子嘴卻跟二老爺十分相仿。此人是烈焰家老太爺的四兒子,名叫烈焰正理,平日與二哥正信關係最好。這人拽著二老爺的袖子,小聲問他:“二哥,侄子身上的胎記我聽產婆說了…你打算以後怎麼辦?”正信仔細思考了一會,突然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說:“等他年滿十六,就送他去令火教!”正理一愣,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說來也不怪他,這令火教雖然隻是駐炎城的一個小宗派,卻因宗派內對弟子殘酷嚴格的訓練而聞名於世。經常傳出有弟子在訓練中身亡的消息。雖然這樣,但能夠忍受嚴酷訓練而修成正果的弟子中,十之八九都是五原大陸的能人強者。
正理躊躇了一陣,試探著問二哥:“你真的舍得?”正信笑笑:“正理,你我兄弟當年都是從令火教出來的,雖知教內訓練嚴酷,但若不是當年吃得苦夠多,現在又豈能有如此成就?這孩子身上有此胎記,以後人生必定坎坷,我若不下狠心,他以後又怎能度過苦難,修成強者?我意已決!”
正理看二哥心意已決,於是不在勸他。正信又說:“當年師父說,30年後我族必有一劫,若是能度過,冉凜以後的路也好走。若是度不過了,令火教也算是他的一個歸處吧。”正理聽後,輕輕歎了一口氣。二人當年一同從師與令火教教主已周老仙人,一次無意中闖進了教內的禁忌之地,被師父救出來後一人手心多了一團黑霧一樣的刻印。已周看了之後告訴他們,烈焰家不出30年必有一劫。說完之後就將他二人逐出了師門。如今已經過了14年。正理聽到此處,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二哥,等冉凜大些,就由我來教授他武藝吧,往後若是家族遭遇不測,拚著我一條老命,也要讓冉凜平平安安!”正信笑了笑:“這我也是明了,四弟,為兄一定不會讓家族就此衰落的。”說罷,拉著正理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