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買完了股票之後，歲香覺得自己好像得了強迫症，每天必定要進空間去看一看今天的股價，然後不管是漲了還是跌了，都會覺得心裏惴惴不安。
她再一次確定，這種投機賭博的事情，真的不適合自己。隻是目前來說，唯有這個辦法，來錢最快。
不過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平時也不會在別人麵前表現出來。
進入臘月之後，農村過年的氣氛已經相當濃厚了。歲香和曹銀寶回來的時候買了不少東西，這幾天都在跟著奶奶收拾。
讓歲香奇怪的是，最近經常有人來他們家裏拜訪閑聊。
歲香一開始沒有在意，後來聽著他們的對話，才意識到那些人一直跟奶奶打聽今年種菜的事。
因為事情是程青樹出麵，所以目前村裏人都還以為是他在做這件事，然後曹家人在給他打工。但是就算如此，也很值得人羨慕了。程青樹是村裏最成功的人，現在想著回村來種菜，村裏不少人都動了心。隻是程青樹把事情完全交給曹家，他們也沒辦法。
當初蔣芹在的時候，就最照顧程家。後來她去世了，但曹明發進城做木匠，兩家人反而越走越近。現在程青樹選擇曹家人，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這些村民們不好去找程青樹，就到曹爺爺這裏來打聽。畢竟這件事從始至終參與的人，隻有曹爺爺跟曹穎兩個人。在大家看來，曹穎一個小孩子，肯定是曹爺爺做主。
不過曹爺爺的嘴巴一向很緊，就算老朋友來找他喝酒，他也不會吐露什麼，這些人隻好把希望放在曹奶奶身上。
所以經常會有人試探著問，“你們家今年買了不少東西，應該收成很不錯吧？”
曹奶奶笑著回答，“哪裏的事，年年還不都是那樣？這些是孩子們孝敬的。”
“哎喲，就別客氣了。地裏是年年都那樣，但今年你們幫程家種那些菜，也沒少掙吧？這兩個月可是天天都有大車來拉菜，得賣多少錢啊？”
“這個我可不清楚。”曹奶奶說，“我們也就是幫孩子們看看，哪能打聽這些？”
對方就訕訕的一笑，閉嘴不再問了。
這種是純粹眼紅的，還有些想跟著做的，就問，“也不知道我們家也種菜的話，能不能請程家一起收了。其實都是一樣的菜嘛，我們也是沒有打藥，自己種出來的。”
其實他們都很清楚，不管是從賣相還是口感來說，他們種的都是比不上程家的，但是……這時候誰會承認呢？
這個曹奶奶倒是知道，“他們種的跟我們的可不一樣！”她指著自家院子裏的菜道，“那些種子是特意買回來的，種出來的菜不光好看，味道也好。你去看看，跟咱們平時種的不一樣吧？要是喜歡的話，摘一點回去嚐嚐。”
歲香在旁邊聽著，倒是心裏一動。其實如果村民們願意接受管理的話，那麼讓他們一起種，也不是不可以啊。到時候他們直接在村裏收購，雖然說掙得少一點，但是相對來說，隻是倒買倒賣的話，那就要輕省多了。
不過，如果隻是倒買倒賣，實際上程青樹自己一個人就能做成。畢竟車子都是他自己的，相當於其他人都占了他的便宜了。
不過讓程青樹多分錢，他估計也不願意。算了，到時候見了麵再商量一下吧。反正過了年，他還會來商量擴大租地的事兒。
他們去年租的土地是付了一年租金的，所以雖然本錢還是隻有那些，但實際上卻可以再多租一倍的土地，等幾個月，地裏的菜出來了，資金就能夠流動了。
歲香把這個事情跟曹銀寶說了之後，他也覺得不錯。曹銀寶本身就打算明年去省城念書，到時候肯定不能兼顧這邊，如果讓村裏人都來種菜的話，那就要省事太多了。不過他也表示，如果是那樣的話，負責具體事情的曹穎跟程青樹的份額要增加才行。
“我們兩個已經很占便宜了，這方麵可不能再讓他們吃虧。親兄弟，明算賬，這樣生意才能長久。”他說。
歲香笑眯眯的看著他，“哥哥想得很周到嘛。”
“那當然，不然為什麼我是哥哥？”
曹明發是年初三才帶著趙芝回鄉下來拜年的，因為初二的時候，要去趙芝的娘家拜年。
爺爺對此有些不高興。因為歲香他們是在鄉下過年的，雖說這樣也不是說不過去，但是在爺爺看來，頗有一種那個家已經容不下他們的感覺。他跟曹明發說了一次這個事，但曹明發表示這是歲香他們自己提出來的，再說在自己爺爺家過年也沒什麼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