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歲香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想了想，才憋出一句，“那要先恭喜青樹哥生意興隆了。”
“我的生意不也是你的生意麼？”程青樹不在意的說，“雖然你把自己的那一份分給銀寶和江海了，但是在我心裏，我的事業永遠都有你一份。”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就那麼直直的看著歲香的眼睛，讓她無從避讓。
歲香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程青樹回到這裏來，的確是有很大一部分因為自己。
何德何能呢？讓這個人這樣掛念，就算是拒絕了他，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跟著自己到這裏來了。
程青樹大概也知道不能逼迫太過，所以說了這句話之後，很快就將話頭轉開，問起歲香在這邊的生活，學校裏發生的事情等等，氣氛也就慢慢的回到了原來的感覺。
此後程青樹果然長時間往來兩地，每次到首都來的時候，不管多忙，他都會跟歲香見個麵，吃個飯，聊一聊最近發生的事情。
雖然兩人的關係並沒有變得更近，但也沒有疏遠，就這麼平平淡淡的，好像終於找到了一個平衡點，然後就平靜下來，不再生出波瀾。
對兩個當事人來說，這個狀態都是剛好。不會曖昧到無法接受，也不會咄咄逼人到把人嚇跑。
這其間方樂樂見過程青樹幾次，又一次程青樹請她們吃飯，等他離開之後，方樂樂忍不住問，“小香，你老實說，你這個鄰居家的哥哥，是不是在追求你啊？”
“胡說什麼？”歲香嚇了一跳。
方樂樂撇嘴，“你可別想騙我，他這個身價，分分鍾幾萬塊上下，來出差一次還非要跟你吃個飯，要說是哥哥對妹妹，我不太相信。我也是有親哥哥的人，他對我可沒這麼上心過。”
歲香有些心虛，“那是你哥，人和人當然不一樣。”
“哦……”方樂樂噓她，“那你自己的親哥呢？你敢說他對你會比程青樹更好？”
“青樹哥跟我一起長大的。”歲香垂死掙紮，“關係好有什麼不對？”
“沒什麼不對啊，”方樂樂嬉笑，“我就是覺得他對你好過頭了嘛。也很有可能是在追求你啊？如果是真的，你不妨考慮一下，現在這麼優質，關鍵是對你還上心的男人，可不好找。”
“我看你是自己春心動了吧！”歲香白了她一眼，“我跟青樹哥是不可能的，你以後千萬別瞎起哄，讓他聽到就不好了。”
自己這裏還避之唯恐不及，方樂樂還來搗亂，真是讓人頭疼。
但是，她跟青樹哥真的表現得這麼明顯嗎？連方樂樂這個見過幾次麵的人都看出來了。
歲香回頭想了想，卻也沒有想出什麼出格的地方。因為她跟程青樹，一貫都是這麼相處的。
然後她忽然明白過來。
也許從一開始，程青樹就是不同的。隻不過那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自覺而已。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