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我交叉著雙手墊在頭下好奇地問。
“後來有一天我攢好錢準備在他攤位上去買一包最昂貴的煙,當我鼓起勇氣去到他身邊時。他起身為我拿煙。他的頭離我那麼近,是我期盼已久的距離。可是就在那一刻,他打了一個觸‘鼻’驚心的酒隔,我突然惡心想吐,拿著煙,轉身就跑。”
“那包煙?”
“被我扔進了臭水溝。”
“哈哈哈——”我大聲笑起來:“沒想到陳了了你的初戀如此悲慘?”
“有什麼好笑的,至少我從那時開始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什麼事什麼人沒有靠近都不要心存希望。”
“那,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我做出一幅八卦的表情,雖說我和了了算是好朋友,可是她從不告訴我她的故事,我也不好意思問。但她的眼神分明告訴我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而且決不簡單。
“有啊,說出來嚇你一跳!所以還是不說了。來,把我床頭上那幾本書遞給我,我回家得看看。”
我順手將書遞給她,書中突然落下一張書簽:彩色的蝴蝶招搖著薄脆的翅膀。我剛要伸手去撿,陳了了早已衝上來抓過書和卡片塞進她的包裏。
“這麼緊張?哪個男生給你的?陳了了,我什麼事都給你講,你卻什麼都瞞著我?”我有些生氣。
“陳了了,甘願,你也在?”
這時皮諾曹出現在宿舍門口。
“曹老師!”我連忙下床穿上鞋子。
“曹老師,你找我嗎?”了了問。
“是的。你上次見習期間對電視台的《非常直擊》欄目提出的建議,欄目組十分欣賞決定采納,他們想聘請你當特約主持,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當然願意了,特約主持是要給工資的,不幹白不幹!”我顯得比了了還更興奮。
“我考慮考慮。”了了平靜地說。
皮諾曹點點頭:“你考慮好了再告訴我,我好向學校申請,畢竟還要征得學校的同意。”
我在水裏蕩漾,陽光照向水底,射入我透明的體內,我閉上眼平躺下身子,感受它的溫度。我們一起曬太陽,你說。我睜開眼,是那個熟悉的聲音,無數的水珠在身邊來了又去,散散聚聚,而你是哪一顆呢?
“蘇瞳,我在酷啦吧等你。”
給蘇瞳發去了短信,我開始馬不停蹄。因為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蘇瞳的生日。
這個糊塗蟲也許自己都忘了,我決定給他一個surprised。
“surprised?甘願,好像隻有男生才給女生surprised哦?”布丁瞪著我嘴巴呈O型。布丁是我初中同學,我最好的異性朋友,好到把他當姐妹,無論如何不來電的那種。
他是典型的二等殘廢,18歲了隻有160,我可以輕易打到他的頭:“現在是E時代了,不分男生女生,愛必爭取,你懂嗎?所以說沒有美女中意你!”
“切——”兩隻酒瓶在布丁的手中上下翻飛,他晃動著手臂不屑地說:“我要事業有成再談戀愛,絕不輕易讓自己被女生束縛。”
“調的什麼酒?”我好奇地看著布丁的架勢。
“請看——”布丁將調好的酒倒入玻璃杯中,杯子裏立刻呈現出幾層深淺不一的藍色,最上麵那層是薄如蟬翼的藍,依次往下逐漸明晰透徹,最底部是曖昧的深藍,有種無法抗拒的誘惑。
“這杯酒就叫‘藍色最初’,很俗的名字,但卻真實的表達出初戀的過程。”布丁眨著林俊傑似的小眼睛告訴我。
“是嗎?那我嚐嚐是什麼味道。”我端起來喝了一口,酸中帶甜,咽進去後,舌間又殘留一絲苦澀。
“怎樣?還不錯吧,是不是初戀的味道?你現在最有發言權。”布丁期待著我的肯定。
“不打擊你了,還行,少莊主!”
酷啦吧是布丁的老爸投資的。因為布丁成績慘不忍睹。他老爸說與其把銀子花在書海裏一去無回,還不如做有償投資。於是布丁高中沒念完就輟學開這個清吧了。
“我得去準備了,親愛的,待會拜托了!”我和布丁說話是沒有任何遮攔的。
“放心吧,學習我不行,策劃我可是一流,待會必讓他啊啊啊電流全身。”布丁誇張地顫動著。
蘇瞳如約而至。
我跳到他身後踮起腳尖蒙住他的眼睛:“你跟我進來。”
“幹什麼這樣神秘,不會把我給賣了吧?”他有些莫名其妙。
我退著身輕輕推開休息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