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離開,
不回頭不眷戀。
攤開手心,
斷開的感情線,
從此分割兩邊,
會不會再有交集的一天?
無法忘記,
怎麼忘記。
我等在這裏,等成孤獨的斷點。
回到家已經過了12點了,客廳裏還亮著燈。老爸鐵青著臉坐在沙發上。
“哪兒去玩了?”
我和老爸平時話很少,他在台裏的時間好像比在家裏的時間要多得多。看來他專門在等我,連電視也沒開。
“和朋友玩兒去了。”我的聲音很小。
“哪個朋友,我認識的嗎?”
“你不認識。”
“女孩子晚上最好不要超過十點回家,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別人會以為你不是正經女孩。”
“你放心吧,沒人知道我是甘台長的女兒,我不會丟你臉的。”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我老爸,但是這一刻,我不知怎麼卻對嘴了,其實說完這句話以後,我已經後悔了。
老爸緩緩地站起來:“如果你覺得我對你的要求是為了我自己,那我也無話可說。”
看著老爸的背影,我咬著嘴唇無比愧疚。
你對我的好我不是不知道,隻是怕令你失望。所以先武裝好自己,卻不小心傷了你。
對不起,老爸。
甘願,甘願……那顆水珠又在反複地吟唱我的名字,越來越靠近我的耳垂。我已經聞到了它的氣息,大海的芬芳,水草的清香。我的耳垂輕輕貼近了它,它便成了最閃亮的墜。於是我意亂神迷,貪心地伸出手,想把它摘下,放在胸口。就在伸手的瞬間,一個大浪襲來,我和我的水珠耳墜,轟然決離……
“了了,我已經三天沒看見他了,他說他好忙。”
“難道沒看見他你日子不過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
“你罵得對,可是我就是想他呀,做什麼事情眼前都晃著他的影子,想揮也揮不去!”
“看來中毒不淺。”了了摸著我的脈搏;‘“沒有解藥可治。”
“我打電話給他。”我摸出手機。
了了按住我的手:“你有個性一點好不好,這世界誰沒誰活不下去,男人不喜歡你這樣麵團似的粘著。”
“是嗎?”我呆呆地看著陳了了,覺得她說的話有道理。但不爭氣的我還是忍不住躲在洗手間撥通了蘇瞳的電話。
“蘇瞳嗎?”
“甘願,我在跟客戶談條款,待會兒打給你。”
他匆匆掛了電話。我失望地回到教室。
“畢業以後你打算做什麼?”
“我老媽說我畢業了就去她們台裏,反正待遇也不錯。”
“我也不想深造了,反正都是混個文憑。”
……
幾個同學在討論今後的出路。其實我們這個播音主持班很多都是關係戶,畢業後大家都能找到門路。因此大家都過一日算一日,沒什麼太高的追求。
當然,除了陳了了。
“了了,你真的打算去傳媒大學嗎?”
“也許吧,總之不會留在這裏,我喜歡不斷地變化,在變化中尋找自己的精彩!”
“你走了,我怎麼辦?”
我趴在她的肩上。
“你和我不同,甘願,你是在花瓣上出生的,有堅實的花蕊包裹著你,而我是在雜草叢中出生的,隻有靠自己拚命地長啊長才能繁盛強大。”
“你別說得那麼深奧好不好?有時候我真希望自己有你一半睿智。”
“別傻了,你沒聽說過嗎?聰明和漂亮,女人隻要擁有一樣就是最幸福的,兩樣都有的話注定會不幸。”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漂亮?”我抬起頭笑眯眯地問她。
她搖搖頭:“美麗笨女人!”
自從上次在日本料理店見到KIKI以後,我很久都沒見到她了,彼此也沒通過電話,雖然那天有些不愉快,但是我早已經忘了。我決定去“可美可心”告訴KIKI姐我的甜蜜。我想她會和我一起分享的,隻要她了解了蘇瞳了解了我的這份感情,她一定會祝福我的,因為她是最懂我的KIKI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