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鳳棲樓遇紅衣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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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了他容離六年,跑了半年的長安街,容離的態度依舊不溫不火,說他無情,卻也有關心而且因著他們的婚約拒絕了景城所有貴女;說他有意,那關心中卻透著疏離,對於他們的婚事也絕口不提。他們的事沒少成為長安街的笑談,笑的是她梅賀賀,談的是容離魅力非凡。

就這長安街上不知多少人不看好他們的婚事,多少人冷嘲熱諷,多少人等著看她的笑話,有人說容離不會娶她,有人說她配不上北景第一公子,有人說容離最終會退了這門親事。

而如今這突然的準備嫁衣嫁妝又是怎麼回事?

是為她與容離的婚禮準備的嗎?還是有什麼她無法預測的事正在發生?

梅賀賀輾轉難安,心神不寧,總覺得似有不妥,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妥,她想向容離確認此事。

本想運個輕功飛至容府,但又想到十有八九他會不在府中,但文人相邀的請帖他都是接的,不若自己也寫個請帖送去,他若不接再去容府等他便是,他若接下必會赴約,也省的自己再巴巴跑到容府讓長安街的鄰居再笑一回,將來若是嫁給他還是要留些臉麵的。

送帖的小廝回報容離接下了請帖。梅賀賀欣喜萬分,沐浴淨衣,換了女裝,梳了發髻貼了妝紅,好一番折騰,直到日落西山,匆匆坐上小轎,招呼小廝趕緊往鳳棲樓趕,身後思容上氣不接下氣地追上來,“小姐,小姐,等等我!”

梅賀賀一掀轎簾,“別追了,你小姐我與容離二人月下相約,你去湊什麼熱鬧!”

此言一出隻見長安街坊各府小廝守門皆注目而視,有些個還從府裏源源不斷竄出人來仰頭尋熱鬧,待發現是梅府的轎子,皆是一副古怪表情,似同情又似鄙夷。梅賀賀捂住嘴巴,放下轎簾,心道真是得意忘形了,又讓街坊看了回熱鬧。

鳳棲樓在景城不是最大的酒樓,卻是最別致的,建於淨月湖畔,寧靜致遠,湖對麵卻是景城最繁華的錦繡街,青樓酒肆林立的銷金窩。安於一偶,觀過眼繁華。端的是笑看紅塵的姿態,閑適而高遠,文人雅士最是愛此番意境。

鳳棲樓文人雅士經常集聚於此或吟詩作賦切磋一道或於時事品頭論足一番,盡興而歸。

梅賀賀便選了二樓臨湖的雅間。華燈初上,對麵的錦繡街也熱鬧起來,有些煙花之地也建得別有風味,於湖麵上隔一長廊或亭榭,兩三美人扶欄而望,羽扇輕搖,追逐嬉戲,倒也是段風情。

賀賀捏緊手中荷包,荷包是東吳璉錦製成,金絲線纏邊。三年前爹西征告捷,宮裏送來了諸多賞賜,賀賀一眼便看上東吳鏈錦,不似尋常錦緞柔軟,溫暖厚實,花紋獨特帶些異域風情。恰逢那時正流行妙齡女子擲荷包向男子示愛。據說南楚七郎戀上一青樓花魁,花魁繡荷包相贈,七郎終日戴在腰間,南楚女子紛紛效仿,街擲荷包贈七郎,更成就七郎風流之名。此美談流傳至北景,北景女子也效仿此法,繡荷包擲情郎。賀賀初聽此事本是不屑,七郎願意戴那花魁的荷包自是因著兩人的情誼,又豈是擲個荷包他就能領你的情的?那七郎豈不是流動荷包攤了?且一個風流胚子,有甚好爭的?

隻某日逛街居然聽聞不少閨閣小姐繡了荷包要擲容離,這還了得?遂想起笨鳥先飛有備無患總是好的,便拿東吳璉錦做了這隻荷包,做工繡藝皆是蹩腳的,但勝在料子結實,在枕下壓了三年仍如新做的一般。

今日荷包放了東西,一縷頭發結成相思環。意思很明顯了,與君結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