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特殊嫁妝不倒貼(1 / 1)

這算是定情信物嗎?雲扣相思…雲扣相思…賀賀腦中久久盤旋著這句話,也不止如何回的梅府。思容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又大呼小叫引來了眾人。梅賀賀無奈隻能編說追賊去了。

梅賀賀在家養了三日病,其實也沒怎麼養,大婚事宜即使不要她準備,她的房間也是人來人往,好不吵鬧,加之期間容離還派清心送來了慰問信,更讓她欣喜得連覺都睡不著,隻覺得眼前過往的人群,喜貼的窗柩,大紅的嫁衣,一切都美好的有些不真實,真怕這隻是一場美夢,一覺醒來會什麼都沒有了,那就不要醒,永遠都不要醒吧。

“小姐小姐!”思容又在大驚小怪的瞎嚷嚷了。

梅賀賀白了一眼上氣不接下氣跑來的思容,“你小姐我不是教過你要處變不驚,臨危不亂嗎?便是火燒眉毛也來得及吐口痰的。這又是有什麼事兒啊?”

“小…小姐,是老爺回府了。”

隻覺嗖一聲勁風卷過,思容眨眨眼,眼前哪還有梅賀賀的身影。

“我爹呢?”抓住個掃地小廝問。

“老爺去書房了。”

梅賀賀輕身貓腰靠近東苑書房,隻聽房中傳來二夫人,三夫人七嘴八舌的嘈雜聲。

“老爺,您走時本讓我管家,我也是兢兢業業打理這諾大的梅府,可賀賀卻是自小野慣了,不但不學閨秀,還帶著丫鬟整天野在外麵,想我梅府也是景城名門,老爺也是朝中元老家世顯赫,梅府嫡女怎可如此不知禮數不受管教…”

“老爺,我的金盞琉璃七彩燈,我本讓丫鬟拿去保養,卻被賀賀劫去至今未還,那可是我娘留給我的嫁妝呀…”

梅賀賀歪頭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麼一盞七彩燈,她覺著好玩便拿去送給容離了,容離又賞給清心,清心好像拿去點灶台了。

“還不進來!”

梅四方一聲怒吼驚的梅賀賀一個哆嗦,不情不願地推開了門。

兩位夫人見是梅賀賀進來,便像躲瘟神一般,匆匆告退。

一時書房隻剩下梅賀賀與坐在書桌上的梅四方。

“爹你又黑了。”

“如今正值七月,海邊更是高溫異常,列陽高照,征戰海外難免不曬黑。”

“爹雖然黑了,但是更顯男人雄風,更偉岸不凡。女兒好生崇拜。”

梅四方咧嘴一笑,露一口白齒,少了幾分威嚴冷洌,倒有幾分憨態,與梅賀賀的憨笑如出一轍。

“別給我盡挑好聽的說,如今要嫁人了,卻還是沒個安生樣,盡給我惹事。”

梅賀賀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之前不安生也全是為了追夫,如今容離到手了,我以後一定安安生生的,以後您就是想讓我給您惹點事,我都不帶答應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遠在島國都能聽到你的事跡,我倒是養個好女兒,盡幹倒貼的事。”

梅賀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梅四方白了她一眼,“過來!我看看長高了沒?”

梅賀賀一跺腳,“爹,女兒長大了,別老給我量身高了。”

“怎麼?你長多大了?再大能有你老子大嗎?”爹還是一樣粗魯,看來婚後還是少在容離麵前同爹對話,免得容離覺得父女一樣粗魯。

梅四方拉著梅賀賀坐下,將書桌上一個陳舊的紅木盒子推到梅賀賀麵前,“這是我給你的嫁妝,莫要再拿去倒貼了,說出去還是我梅四方的女兒,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梅賀賀一撅嘴,“哼,爹你也太小瞧女兒了,這次我一定不倒貼!”說著捧著紅木盒子溜了,身後遠遠地好像傳來梅四方的一聲歎息。

梅賀賀回房關上房門,不知爹給她準備的什麼嫁妝,若有什麼稀奇玩意說不定還能博容離一笑,不對,說了不倒貼了,不送給容離,有什麼好玩意都留著自己觀賞。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紅木盒子,隻見裏麵有一隻玉笛,玉色剔透,雕刻精美,可她也不會吹笛呀。還有一把鑲了不少寶石的短柄匕首,看起來像是異域之物,觀賞價值超過了實用價值,也不適合常帶身上。最後是一遝店鋪地契,這倒算正常了,容家到容離這一輩已算是家道中落,除了容離有個哥哥在邊疆任個不大不小的將軍,其他都淡出朝堂,未有從官者,皆已經商為主,朝堂無人,經商也做不大。唯一名聲遠揚的隻有容離,容離最先聞名於世的不是他的絕色,而是他的才名,三歲能詩,五歲能辯,七歲注《昶樓賦》驚豔整個北景,奉北景第一神童。十歲外出遊學,曆練多年,如今更是聲名遠播,世人讚“北景容離傲霜雪”,說的也是他的一身傲骨,不為權謀,不為利往,隨心所欲,我行我素的風骨。說白了就是他不經商也不從仕,閑白了就是個隻會花銷的主。

她和容離都不會賺錢,這一遝地契可是好東西,梅賀賀將玉笛和寶石匕首連同紅木盒子一起草草埋在廊前的老桃樹下的泥土裏,怎麼說也是嫁妝,藏好了總不會有錯。

又小心翼翼的把一遝地契放進她最精致的梳妝盒,上了鎖,藏在了床底下的暗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