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慘叫。不過這聲慘叫卻是出自郝無病口中。眾人定睛看時,郝無病已經倒在了地上,雙手痛苦的抽搐著。而楊思廣仍然瀟灑自如的站在原地,根本連動都不曾動過一下。
眾人之中不乏行家,知道郝無病為楊思廣護身真氣所傷,其實說白了也是郝無病自己傷了自己。因為護身真氣本身並沒有殺傷力,一旦受到外力攻擊,便盡數將外力反震回去,用力越大,反彈之力越強。郝無病憤怒之下對楊思廣施展狠手,卻不意反傷自身。
楊思廣冷冷的道:“嘿嘿,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範大牛趕緊上前扶起郝無病,徨恐的對楊思廣說:“楊公子,請你放過我師兄!”他領教過楊思廣的妖法,對楊思廣已經心生敬畏。
對範大牛,楊思廣倒是頗有點好感,臉色頓時變得和顏悅色,說道:“大牛兄弟,他隻是手脫臼了,沒什麼大礙,你帶他走吧。還有,我有句話奉勸你,江湖險惡,似你這種憨厚的個性不適合趟入這個是非圈子,你還是回家好好的過日子吧。”
範大牛看似傻頭傻腦,其實也並非真的傻子,他看得出來楊思廣對他比較有好感,而且那付淳淳教導之態更是令他感動,除了自己的父母,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和藹的說過話。那些師兄弟們一天到晚隻會罵他欺負他!範大牛一個勁的點頭:“楊公子,我聽你的。”扶起郝無病,緩緩走到一旁。
楊思廣雖然沒有正式出手,但人人都已經知道楊思廣的功力深不可測,捫心自問並沒有把握戰勝楊思廣。按理來說那些覬覦天蠶絲甲和想挑戰楊思廣的人應該知難而退了,可是情況卻並非這樣,必竟天蠶絲甲的誘惑以及成名的渴望沒有幾個人能無動於衷。
人群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緩緩走出來,一身灰色布袍,眉目也頗為俊秀,隻是閃爍的眼神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奸詐的味道。這個人叫張海樵,是泰山派的少掌門,他父親便是赫赫有名的泰山派掌門張岱宗。
張海樵一邊走向楊思廣,一邊打著哈哈:“楊公子,幸會!幸會!”說著,鞠身一揖。
這個人倒是很懂禮貌,比那個郝無病強多了。楊思廣心中自俱幾分好感,還了一禮。他向來認為人與人之間就應該互相尊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就在楊思廣行禮之際,張海樵驀地一甩衣袖,一支袖箭如流星般從衣袖中射出。瞬息之間,便射到了楊思廣喉嚨。
這一箭得甚是突兀,事先沒有半點征兆。沒有人會想到張海樵笑臉迎人之際會突下毒手。而且,楊思廣正自還禮,又沒有半點戒備。這一箭,恐怕就是大羅金仙也難逃一劫了!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驚呼一聲,仿佛已經看見了楊思廣被袖箭穿喉而過,死得冤裏冤枉了。
如果天下隻有一個人能夠躲開這一箭的話,那麼這個人不是別人,一定就是楊思廣!沒有人看得清楚楊思廣是怎麼躲過去的,也沒有人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躲過去的,等他們看清楚時,楊思廣已經安然無恙的站在了幾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