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長箭劃破夜空,猶如一道流星,直衝天際,空氣中,依稀傳來陣陣嗚嗚的嗡鳴。
“咻…”
天空中,剛剛騰飛的大鳥,似乎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拚命的撲閃雙翅,還未飛出多遠的距離,鋒利的箭矢早已貫穿它的身軀,鮮紅的血液染紅羽毛,僅僅在空中停頓了一秒,便是筆直的朝著地麵墜落。
“砰…”
空氣中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便是傳來一聲極其威嚴的喝聲:“誰?”
燕流芳眉頭微蹙,握著長弓的左臂再次抬起,又一支紫色的箭矢搭上弓弦,動作熟練,猶如流水般順暢,仿佛可以看見,下一刻,紫雲箭便會穿透殘疾人的咽喉。
“學姐,留他一條性命!”
時飛神色焦急的看了一眼燕流芳,低聲說道。
“咻…”
早已拉成滿月的長箭,稍稍向下,接著便是猶如脫韁的野馬,瞬間消失了蹤跡。
“噗…”
燕流芳的箭術,可是從來不會讓人失望,紫色的長箭橫亙在殘疾人的胸膛,猩紅的鮮血,順著黑色的衣襟,將腳下的土地,染成了紅色。
“帝都時家的家奴,果然都是硬骨頭,這麼鋒利的箭矢,穿透胸膛,連哼都不哼一聲,佩服!”
時飛一臉平靜的鑽出藥叢,望著跌坐在地麵的殘疾人,露出淡淡的微笑。
“是你!”殘疾人似乎認識時飛,灰褐色的瞳孔,一陣明顯的收縮。
“你認識我?”時飛稍稍訝異,旋即輕聲一笑,“看來這些年,你們對我們父子倆,可沒少研究啊!”
“哼!我不懂少爺是什麼意思,小人隻是莊園中種植靈藥的家奴,一個行動不便的殘疾人,哪敢做出對主上不敬的舉動!”殘疾人捂著血流不止的胸口,猙獰的麵容,顯得極為的痛苦!
“是嗎?”時飛淡淡的笑了笑,衝著遠處的靈藥叢大聲道:“學姐,想必射下的那隻大公雞,雙翅一定足夠大吧?”
“是啊!”燕流芳輕輕的應了一聲,接著便是步伐迅速的朝著時飛這邊走來,“喏,你們家的公雞可不得了啊,這分量,都快趕上一隻成年的山羊了!”
循聲望去,隻見地上,躺著一隻顏色淺灰的雄鷹,偌大的身軀,足有一米長,泛黃的眼珠仰望天空,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時飛慢步走上前去,彎下腰,從雄鷹的左翅下方,掏出一封折疊起來的書信,暗黃的信封紅漆封存,正是方才,時三交給殘疾人的書信。
沒有多餘的動作,時飛甚至連拆都沒有拆開,便是將手中的書信揣進了懷裏,信裏的內容已經明了,或許這封信,能夠真正喚醒,父親沉淪的意誌。
“說吧,我隻想知道關於父親中毒的全部信息!”時飛眼神冰冷的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殘疾人,顫抖的身形,彌漫著濃濃的殺氣。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殘疾人微微的搖搖頭,胸前的傷口,鮮血依舊在緩緩的流淌。
“我倒要看看,帝都時家的人,究竟有多硬氣!”時飛慢慢的蹲下身子,修長的手臂極速探出,猛的拔出殘疾人身上的紫雲箭,鮮紅的血液,隨著箭矢的移動,噴射而出!
“啊…”
劇烈的痛楚彌漫全身,令得殘疾人幾乎暈厥,他似乎小看了眼前的少年,一個年紀僅有15歲的少年。
“現在可以說了吧?”
時飛麵無表情的望著手中染滿鮮血的紫雲箭,鋒利的箭矢,在皎潔的月光下,散發出淡紅色的光暈。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個種植靈藥的家奴,求求你放了我吧!”殘疾人齜牙咧嘴的躺在地上,捂著胸口的雙手,早已被鮮血包裹,空氣中,有著絲絲淡淡的腥氣。
“噗…”
時飛似乎並沒有聽見殘疾人的哀求,再一次將手中的箭矢,沿著原先的傷口,插了進去,鋒利的箭尖,橫穿捂住胸口的手掌,再一次貫穿殘疾人的身體。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響起,在這寧靜的藥園中回旋,淒厲的聲音猶如鬼泣,給人一種毛骨悚人的感覺。
“惡魔,你就是個惡魔!”殘疾人努力想要移動自己的雙手,卻被紫雲箭牢牢的釘在一起,“看來二爺的顧慮是正確的,留著你們父子倆,遲早是個禍害,我真是後悔,沒能早點對你們動手!”
時飛輕輕的搖搖頭,再次將手放在了紫雲箭的尾翼上,“看來你真的是個鐵漢,我看很有必要,將剛才的舉動,多多熟練幾遍。”
“別,我說,我說!”殘疾人顯然是怕了,這樣的貫穿傷,要是傷口得不到及時的處理,就算不死,以後也會完全淪為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