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少女目光黯淡的望著站在原地的時飛,沙啞的聲音,一如她蒼老的容顏一般,變得極其的低沉,有氣無力的,行將就木一樣。
時飛呆呆的立在原地,他實在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剛才還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沒曾想轉眼之間,便是變成一位風燭殘年的老太太,巨大的心理落差,令得時飛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昆奴滿臉熱淚的抱著少女,哭的十分的傷心,“是死氣,該死的臭魚,我要殺了你!”
少女微微擺手,示意昆奴安靜下來,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遠處的時飛,輕聲道:“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時飛衝著少女微微點頭,隻是他不確定眼前的女子,是否還應該稱之為少女。
“你…你這是怎麼了?”時飛輕輕的走上前去,望著少女,聲音略顯顫抖。
少女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滿是褶皺的容顏,摸上去十分的粗糙,眼神微驚,雙眼中,有著滾滾的熱淚湧動。
昆奴似乎不願意看到少女傷心,小心的將寄在腰間的衣服取下,蓋在少女的臉上,“小姐,你放心,昆奴一定會殺了那該死的臭魚,扒它的皮抽它的筋,找到生氣珠,讓你恢複容顏的!”
時飛似乎從昆奴的話裏聽出了些許事情的經過,眉頭微皺,低頭不語。
“剛才的事情對不起!”少女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時飛的臉龐上,沙啞的聲音傳來,微微有些顫抖,“我叫冼如風,你呢?”
“啊?”時飛稍稍晃神,呆呆的望著少女隱藏在衣服下麵的雙眼,輕聲道:“我叫時飛。”
“外地人?”少女似乎對於時飛的身份很是好奇,目光不停的從時飛的身上掃過,低聲的詢問道。
時飛早已猜出了少女的擔憂,當即說道:“是啊,在下獨自一人外出遊曆,沒曾想竟會遭遇仇家追殺,誤打誤撞才闖入這爆炎穀內,冒犯之處,還請姑娘莫怪!”
少女擔憂的情緒稍稍放鬆,低聲道:“說冒犯的應該是我,剛才若非公子不計前嫌,舍命相救,如風恐怕早已喪生在那鱷魚的口中了!”
時飛的額頭上頓時冒起一層冷汗,如風,這名字真尼瑪男人,“僥幸而已,若不是昆奴及時出手,恐怕我也不能對那巨鱷造成傷害!”
“公子剛才真是好手段,一把長槍直刺臭魚腹中,當真是痛快啊!”昆奴學著自家小姐的腔調,衝著時飛深深一拜,算是答謝。
時飛連忙伸手扶起昆奴,健壯的身軀,想要用力扶起,卻是非常的困難,昆奴的腰身,一直彎下九十度,才緩緩的直起身來,雙目之中,對於時飛,有著深深的崇拜。
“昆奴大哥,你稱呼我時飛就好,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應當是我謝你才對!”時飛說著,也是對著昆奴深深一拜,兩人一陣推脫,相互鞠躬,忙個不停!
“噗嗤!”
一邊的少女望著兩人,噗嗤一笑,沙啞的笑聲中,透著些許無奈,“若是你們兩人是一男一女的話,此時早已結成夫妻了!”
“額…”時飛頓時一陣大囧,望著少女,臉上滿是尷尬。
昆奴則是連忙擺手,大叫道:“不,我不要跟公子結婚,我將來可是要娶小姐的!”
“我擦!”時飛總算是領教了什麼叫雷死人不償命,昆奴身為奴隸,卻是有著娶自己的主人為妻的夢想,當真是霸氣。
時飛衝著昆奴豎起個大拇指,一臉的詭笑,“昆奴兄,你我一見如故,不如就結為兄弟吧,你年紀應當比我大,以後我就叫你大哥了!”
“不敢不敢!”昆奴連忙擺手,“我是奴隸,又怎麼可能跟公子結為兄弟呢,真是折殺小人了!”
時飛眉頭微皺,望著昆奴,滿頭的黑線,剛才還叫嚷著要娶自己的主人當老婆,轉眼間就變成了身份低下的奴隸,這變化,也太快了!
冼如風又是一聲輕笑,道:“時飛公子莫怪,昆奴就是這般愛胡鬧,從小就叫嚷著要娶我為妻,我都習慣了,隻是你們之間如果要結拜的話,恐怕你才為大哥,昆奴今年才剛滿十五歲!”
“什麼?”時飛大吃一驚,望著眼前身材高大的粗獷漢子,完全無法將他與十五歲的少年相比,說是三十歲還差不多。
“公子年紀多大?”冼如風望著時飛,輕聲問道。
“馬上十六歲了!”時飛稍稍躊躇,轉過頭,低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