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冼家人馬便是整裝待發,冼雙刀親自上陣,恢複了實力,總鏢頭的威風可是不容褻瀆的,所有的人馬,集合在前院之中,原地休整,他們在等人,一個還在睡覺的人!
時飛昨天受到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若不是小鶴出手,恐怕此時真的變成了癡呆了,躺在大廳裏呼呼大睡,得虧大管家發現,才將他搬回了房間,眾人隻以為是時飛失血過多,虛弱所至,所以倒也沒有過多的懷疑。
日上三竿,明晃晃的烈日掛在頭頂,照的人無精打采的,原本鬥誌昂揚的護衛們,此刻卻是猶如霜打了的茄子,蔫不拉幾的,若不是家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去打擾時飛公子,這些人早就忍不住衝進去,將時飛給拎出來了。
冼雙刀也是眉頭緊皺,三碗血雖說有點多,可是那小子壯如牛,加上體內的浩瀚生機,怎麼可能會睡上這麼久,當即給大管家使了個眼色,讓他前去查探。
其實時飛早就醒了,隻是身體還不怎麼受控製,精神受創,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昨日的重創,已然在他的內心深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小鶴,昨天是你救我的吧!”時飛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低聲的問道。
“嗯!”小鶴隨口應了一聲,道:“你這家夥,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莽撞的性子,竟然在沒有準備充分的情況下,放出死氣珠,若不是本鶴爺那一聲吆喝,你小子反應及時,恐怕此時你早已變成傻子了!”
時飛沒有爭辯,小鶴說的是事實,按照流程,昨日他本就應該先保存一絲精神火種的,隻是沒想到,死氣的威力如此強悍,竟然險些要了他的小命。
“昨日的佛音是怎麼回事?聽了好舒服,感覺輕鬆了不少!”時飛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激動的問道。
“那是我們血焰妖鶴一族的至高秘典中的一項絕技,叫做血焰佛音,對於治愈精神力,有著一定的幫助!”
“血焰佛音!”時飛眉頭輕揚,臉頰之上有著一抹向往,“若不是你那佛音,我可能就真的危險了!”
小鶴不搭理時飛,岔開話題,道:“怎麼樣,經曆了這一次的生死考驗,是否還要利用死氣,錘煉精神?”
“當然要!”時飛重重的點頭,旋即猛的坐起身來,“死氣威力雖然強悍,但是隻要我小心對付,對於精神的裨益,卻是十分的巨大,這樣的好東西,我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呢!”
小鶴似乎一直等的就是這句話,剛準備開口表揚兩句,卻是輕聲道:“有人來了,鶴爺我要睡覺了!”
時飛微微一愣,剛欲開口,隻見門口,大管家已是推門而入,見到時飛坐在床榻之上,連忙躬身道:“恩公,你身體好些了嗎?”
時飛沉默片刻,輕輕的舉起右手,輕笑道:“沒事了,怎麼,大管家找我有事?”
大管家有點無語,心道,這恩公記憶力也太差勁了,明明說好的今日前去討伐路家,怎麼睡了一覺還給忘記了。
衝著時飛稍稍拱手,輕聲道:“恩公,今日可是討伐路家的大日子,家主一早就準備好了,在前院中等你,可是現在都日上三竿了,您還在…”
說了一半,大管家便說不下去了,望著坐在床榻上的時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時飛愣了片刻,旋即滿臉的尷尬,一拍腦門,大聲道:“喲,我還真給忘了,麻煩大管家去通知冼伯父,就說小子馬上就到!”
眾人又是等了片刻,時飛才急匆匆的跑出來,滿頭的黑發披散著,甚至都沒能來得及紮起,衝著院落中滿臉鬱悶的眾人微微點頭,以示歉意。
昆奴趴在石桌上睡了一覺,見到時飛過來,連忙躍起身來,粗壯的鐵鏈嘩嘩作響,迅速來的時飛的身前,大聲道:“大哥,你可終於來了,俺都睡了一覺了!”
時飛尷尬的點點頭,四周的眾兄弟,此時眼中多少有點不爽,要知道,等待是最讓人痛苦的一件事,更何況,時飛還讓他們積蓄起來的殺氣,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稀薄了許多。
“瞪啥瞪啊!”昆奴十分不爽的甩了甩手中的寒冰鐵鏈,高大的身軀,遊走在院落中,“俺昆奴把話撂這,你們誰敢在用那種眼神看俺大哥,俺滅了他,要是不爽,待會去路家,多殺幾個人,有啥火,衝路家撒,欺負俺大哥,那可不成!”
昆奴的野蠻,眾人比誰都清楚,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去招惹這個呲毛的壯漢,冼雙刀微微一笑,衝著時飛點點頭,道:“好了,咱們也該出發了,昆奴說的很對,這一次,咱們要讓路家,雞犬不留!”
“雞犬不留!”眾人舉刀一陣狂吼,喊聲震天。
路家內院。
路超延這兩日就沒怎麼睡踏實過,頂著兩個黑眼圈,整個一熊貓眼,焦急的遊走在院落裏,躁動不安。
“報!”一名藍衣護衛,氣喘籲籲的跑上前來,大聲的叫喊著。
“情況怎麼樣?”路超延神色著急,望著護衛,大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