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是一件睡衣。”
隻是撒了一點水而已。
溫蓁不這樣，哭得越來越傷心。
耳朵因為用力哭泣，都泛著紅。
“水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聲音哽咽。
說話斷斷續續。
兩坨臉頰上的軟肉，哭著顫著，像一隻小小的垂耳兔子。
沈譫用手捏她的後頸，指腹的繭子摩挲在皮膚上，有點癢，又有點刺痛。
他摸過床頭櫃上麵震動的手機，接了老宅的電話，開口先警告：“小蓁就在我身邊。”
溫蓁抿著唇，窩在他懷裏麵，知道沈譫這是暗示對麵的人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這件事情，我還就真的要和小蓁說一說，你倆把照片發過來，我現在就讓手底下的人把結婚證給你們辦了。”
沈譫捏了捏鼻梁，聲音不大：“行，我一會兒讓人把照片送過去，還有什麼事情嗎？媽。”
“沒有了。”
溫蓁盯著他，掛了電話的沈譫，將身體大部分重量，全都掛她身上，給周杭發消息，把電子照片發送過去。
“看什麼？”
沈譫衝她揚了揚下巴，順帶著鬆了鬆領帶，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笑得彎彎。
溫蓁捂住臉，悄悄從指縫裏麵看他。
“你真的要和我結婚嗎？”
說話語氣戰戰兢兢。
“不結婚，我們現在幹什麼？要不是我之前一直給你喂避孕藥，孩子都有了。”
這下子，溫蓁的臉蛋通紅，紅到耳朵根。
被沈譫握著腰，撈到臂彎裏麵。
看他身上的高定西裝被自己弄皺了，溫蓁要躲，被沈譫咬牙切齒地揪著坐在身上。
“躲我幹什麼？你想躲到哪裏去？”
溫熱的大手揉搓著溫蓁腰側的皮膚，溫蓁將毛茸茸的腦袋埋在他懷裏麵。
沈譫親她的眼睛，溫蓁不樂意，扭過腦袋，被沈譫捏著下巴，轉過來，鼻尖對著鼻尖，嘴唇貼著嘴唇，揉了揉溫蓁的腦袋，眼神暗沉。
沈譫去上班了，中午沒有回來，打電話說是去老宅，需要做點事情。
晚上回來，又在書房裏麵忙活著，十二點多在客房裏麵睡著了。
溫蓁睡不著，抱著枕頭，從主臥溜到客臥，鑽進他的被窩裏麵。
沈譫應該很困，這麼大的動靜沒有醒來，溫蓁在他懷裏麵轉了個身，麵對麵，抱著他的腰閉眼睡覺。
主臥的床很軟，很大，很好睡，但是沒有沈譫，她睡不著。
沈譫不常抽煙，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洗澡之後和沐浴露洗發水混雜在一起，就更淡了。
溫蓁喜歡他身上的味道，但是不會說，也不好意思說。
發呆的功夫，沈譫將她摟著坐起來，“怎麼過來了？”
溫蓁沒有著力點，左手按到他肩膀，發現他上身沒穿衣服。
健壯的肌肉硬邦邦的。
嬌軟的人兒仰著腦袋，看到男人熾熱的眼神。
“阿譫，你沒有睡著啊？”
“沒有，你推門進來的時候，我就醒來了，但我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麼。”
溫蓁像一尾小魚，鑽進他被子裏麵。
被沈譫握著腰，從背後抱在懷裏麵。
“那你現在看到了沒有？”
抓住沈譫的胳膊，枕著睡，溫蓁聞著滿是沈譫的味道，困意濃濃。
她聽到耳邊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
“看到了，老婆真的離不開我。”
早上溫蓁醒來第一時間想起這句話，臉蛋紅紅。
耷拉著耳朵，又藏在被子裏麵不出來。
沈譫從床尾，掀開一點被子，捏著她的腳，撓了撓。
溫蓁捂著嘴，滿眼的不可置信，小聲哽咽。
從被子裏麵冒出來。
走過去，將她抱起來，沈譫看她蜷縮在自己懷裏麵，像一隻吃奶的小狗。
“又和我鬧呢？”
溫蓁不說話，將頭埋在他臂彎裏麵。
汗濕的額頭抵在他肩窩裏麵，被拍著後背。
“沒有。”
“今天老師已經來了，說是要抽查之前的課文背誦。”
溫蓁想起來了，覺得自己可能要倒黴，因為現在腦子一片空白。
穿好衣服，她躲在更衣室牆角裏麵，拿著課本背來背去。
突然察覺到自己被一片陰影覆蓋，回頭，自己被沈譫困在臂彎裏麵，他歪頭看著課本。
課本有什麼好看的？
溫蓁繼續背誦。
被沈譫捏著脖頸，像一隻小狗。
他剛才又吸煙了。
湊近的那一刻，溫蓁滿腦子隻有這一個念頭。
沈譫垂下眼簾，看著課本，情緒看不出來。
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自己一個人在家裏麵學習，是不是很沒有節奏？”
溫蓁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無形中的壓力。
古巴領花襯衫讓他看起來有點邪氣，外麵好像有人要進來，溫蓁握著書本的手推他。
“不會，在家裏麵很好。”
沈譫沒說話，掐著她腰窩，湊近。
“我送你去學校，願不願意？”
課本掉在地上，咚的一聲，動靜不小。
“不願意。”
溫蓁想跑，被他握住手腕，捏著後頸，親吻。
“你為什麼想送我去學校？是因為我很笨嗎？”
沈譫坐在沙發上麵，兩條大長腿無處可放，聞言，勾起唇角看她。
“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我想著，你應該還是比較喜歡那種學校的生活，每天待在家裏麵，你學習起來也很枯燥。”
溫蓁不說話，她覺得沈譫就是在自作多情，自己在家裏麵很好。
應該是上次測試成績不理想，讓他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不行。
溫蓁下定決定，從今天好好學習。
一整天，沈譫給她打視頻，打電話，發消息，一概不回，一顆心都撲在學習上麵。
晚上沈譫回來，李媽出來接過外套。
“還在學呢？”
看了一眼樓頂。
“學呢，今天我送了三回水果，都坐在椅子上麵埋頭算題，老師都誇夫人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