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端過來，溫蓁低頭咬著，小口嚼著。
掙開沈譫的懷抱，頭也不抬，臉頰鼓鼓，小口吃肉。
後頸被他捏了幾下，咀嚼的動作停頓了幾下子，繼續開始安靜吃飯。
“別光顧著吃，喝點。”
眼睛瞪大，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應該看向哪裏。
“還想吃點什麼？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甜點。”
猛然抬頭，溫蓁與他對視。
“嗯。”
眼神幾乎可以說是直勾勾盯著溫蓁，沈譫看她咬著唇，顯然很想吃甜品，但是不好意思。
將右手隨意搭在她腰間，左手衝著服務生打響指。
“先生。”
“甜點都來一份。”
“好的。”
磕磕巴巴，“謝謝阿譫。”
“不用謝。”沈譫和她對視。
“有什麼想吃的，記得和我說。”
眨巴星星一樣的眼睛：“好。”
沈譫笑了，低頭親了親她臉蛋，“好乖。”
俯身親她側頸，溫蓁腦袋暈乎乎，吃飽後一身汗。
有些抗拒：“阿譫，我吃飽了，你不要抱著我。”
沈譫沉默，“好。”
給她要了一杯熱水，輕輕擦嘴，聽到聲音抬頭。
“哎呀？！這是誰了？！原來是我們沈大少？！第一次見到你這麼殷切啊！”
“是不是嫂子？！我倒要看看嫂子是何方神聖，竟然可以收服沈譫這個禽獸！為民除害！”
“滾！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溫蓁連忙用手捂住沈譫的嘴，耳朵紅紅。
挪開視線，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拿起水杯喝水。
沈譫看著她把水喝完，衝著侍應生又要了一杯熱水。
溫蓁坐在凳子上麵小口喝水，雙手捧著水杯，模樣乖巧。
沈譫坐在她身邊，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扣在桌子上麵，和從樓梯上麵下來的人打招呼。
顧遠坐在對麵，靠在椅子背上：“怎麼今天來了，你以前最討厭這種場合了。”
勾起嘴角，“以前自己一個人，現在家裏麵有老婆了，得陪著一起出來轉轉。”
盯著他看了幾秒，顧遠轉頭看向溫蓁。
“嫂子可要守好沈譫這個大禍害，有你在，我們也能活得好一點。”
溫蓁點頭，又搖頭，“嗯。”
晚上沈譫從浴室裏麵出來，溫蓁已經窩在被子裏麵睡著了。
半張臉埋在被子裏麵，枕頭旁邊放著玩偶。
沈譫低下身子，看她。
左腿跪在床沿旁邊，親了親溫蓁的唇角。
剛掀開被子，準備躺進去，溫蓁醒來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嘟囔著，被沈譫抱在懷裏麵，親了親嘴唇，聲音溫柔：“沒事，沒事，我在，睡覺吧。”
第二天一早，剛醒來，溫蓁看到沈譫的眼神，明顯慌亂了一下。
假裝若無其事。
被沈譫揶揄了幾句，在被子裏麵蹬腳。
頭發被輕輕揉了幾下，她仰著腦袋。
“起床，吃飯。”
溫蓁吃飯的時候也是慢吞吞的。
吃飯的間隙抬頭看到沈譫毫不掩飾的眼神，薄薄的眼皮顫了一下，低頭繼續吃飯。
放下筷子，沈譫親她，溫蓁有些不好意思，往後躲，沒有躲過。
蹭了蹭他的肩膀。
“明天就要開始旁聽，課表昨天都出來了。”
溫蓁點頭，目送著沈譫離開。
眨眨眼，抿著嘴唇，去書房。
重新可以讀書，溫蓁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看著手裏麵的課本，眼睛亮晶晶。
把手洗幹淨，端端正正坐在書桌跟前，乖乖打開第一頁，開始看書。
等到沈譫將手搭到她肩膀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
皺著好看的眉頭，“你回來了？”
親昵地蹭了蹭沈譫的下巴：“我上午忘記喝水了。”
眼睛彎彎：“阿譫肯定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