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和李媽被沈譫送回老宅去了，溫蓁孕期第三個月，家裏麵見不了外人，就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
沈譫剛從公司回來，推開門。
按照習慣，先從臥室裏麵找。
沒找到。
下樓去客廳找，也沒找到人。
廚房裏麵的動靜不小，他走了過去。
走到門口，看到站在裏麵的溫蓁。
一手拿著刀，一手按住活蹦亂跳的魚。
“活魚？”
“嗯。”
溫蓁悶著頭不說話。
“想吃魚了？”
“嗯。”
沈譫走出去，脫掉上身的西裝，挽起黑色襯衫的袖子。
大步走進去。
“我來吧。”
溫蓁抿著唇，低頭不看他。
沈譫奪過她手裏麵的刀，從一旁抽出紙巾，給她擦手。
“心情不好？”
溫蓁低著頭，不說話。
魚來不及做了，沈譫拉著她的手，帶出廚房。
“怎麼了？和老公說說？”
溫蓁拽著沈譫的衣服，揪住他的袖子，湊上去，幾乎是踮起腳尖，親他的嘴唇。
眼睫毛顫抖。
她情緒起伏很大，沈譫不清楚，也不敢貿然行動。
任由溫蓁抱著自己，將她摟在懷裏麵。
“我想出去逛街。”
“還想穿好看的裙子。”
“可是我，現在很胖。”
“我穿不上好看的裙子。”
好像是擔心沈譫不相信，她甚至掀起衣服，給他看。
“你看，我是不是很醜，現在是不是看起來很奇怪？”
溫蓁眼睛變得很紅，嘴唇哆嗦著。
“我不要出去，我現在很醜，其他人會笑話我的。”
那一刻，沈譫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頭一樣。
心髒揪得疼。
他輕輕摟住溫蓁，像是怕她碎掉一樣。
“寶寶，是覺得現在很有負擔嗎？”
“嗯。”
“你看，其實，你一點都不胖，還是很可愛的。”
沈譫將她帶到穿衣鏡跟前，站在她身後，環住她的腰。
將下巴磕在溫蓁的肩膀上麵。
“你看，這是我們的寶寶，不是醜的怪物。”
溫蓁淚眼朦朧，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和沈譫。
“你會覺得我很醜嗎？”
她輕聲問沈譫。
“不會，寶寶，都怪我，才讓你變得這麼不好，才讓你哭，我們以後都不要孩子了，就這一個，我舍不得你難受。”
看他這麼自責，溫蓁覺得好像也沒什麼。
“其實，還好。”
她轉過身，尖尖的肚子頂著沈譫。
“我隻是剛才一下子鑽牛角尖了，阿譫，你以後可以多多在家裏麵陪著我嗎？”
“好，我陪著你。”
沈譫將她抱回臥室，脫掉鞋子，哄著睡著了，才下樓來到廚房裏麵，洗手做飯。
溫蓁睡得並不安穩，沒一會兒就醒來了，臥室裏麵黑漆漆的，她踩著兔耳朵拖鞋，從樓上下來。
沈譫正穿著粉色碎花圍裙，端著一大碗魚湯出來。
抬起頭，看她。
“醒來了？”
溫蓁坐在桌子旁邊，雙手撐著下巴。
“嗯。”
“正好飯做好了，我還準備叫你，現在正好。”
沈譫脫掉圍裙，用濕巾給她擦手。
“喝點魚湯，我剛才抽空做了一個蝦仁燜冬瓜和清炒生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