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是拚裝人頭當禮物送給她的人皮上刀刻的兔子文身;
然後她在拚裝人頭的帶領下來到畫室,在一副素描畫上又看到了兔子圖案,並且因為殺了男老師,代替他成為新的老師;
現在她在秦音的斷臂上發現了同樣用刀刻的兔子文身,以及馬鴻博嘴裏嚷嚷著的兔子……
冥冥之中,好像一直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推動著南妤向前。
所以,南妤這次又看見了那個恐怖兔子頭的女學生身影,毫不猶豫地跟過來就是為了弄清楚這些頻頻出現的“兔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張悄無聲息中織成的大網底下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嘰嘻嘻——
南妤透過窗戶朝著畫室裏麵看去,發現恐怖兔子頭的女學生正站在畫架前不停地發出滲人的慘笑。
同時,一滴滴殷紅刺目的血液正從麵具的下巴處不停滴落。
噠——噠——噠——
點點血液砸在畫室的地板上,四散而落的濺開,像極了一朵朵盛放的紅梅。
就在南妤糾結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她突然發現樓道的牆壁上又開始出現血紅色的字跡:
“你來了,你來了,你來了……”
幾秒鍾不到的時間,整個樓道都變成了血色,充斥著鐵鏽味、粘稠的血液從走廊頂部不時滴落,猶如恐怖兔子頭上滴落的鮮紅血滴,一滴一滴……逐漸密集,仿佛下了一場傾盆血雨,將走廊的水泥地完全染成了猩紅之色。
南妤太陽穴的位置突突跳動了幾下,她知道走廊上的變化肯定是因為恐怖兔子頭的女學生。
顯然,對方已經發現了她。
南妤不由將手指放進芥子空間裏,輕輕地夾住一張符籙,隨後伸手將畫室大門輕輕推開。
吱呀——
木門的響聲像是刺激到了走廊上的血滴,濃稠的鮮血順著走廊牆壁靈活地朝著畫室爬過來,瘋狂蔓延。
頃刻間,畫室牆壁也被濃稠的鮮血染紅,此時此刻,畫室裏的血腥味兒濃鬱得讓人感覺窒息。
恐怖兔子頭的女學生仿佛沒有看見這些變化,依舊是慘笑著呆立在畫架前,兔子頭上的嘴巴以一種詭異誇張的弧度裂開著。
直播間:
【有億點害怕,好想鑽進楚遇老師的懷抱裏。】
【樓上的,楚遇極有可能是個鬼!】
【沒關係,隻要長得足夠帥,物種不是問題,生殖隔離也能突破!】
南妤上前一步,來到兔子麵具的側後方,主動開口將平靜打破,
“同學,這幅畫是你畫的嗎?”
少女的聲音又甜又軟,聽起來沒有絲毫的危險感和殺傷力,很容易令對方放鬆警惕。
但就在這時,南妤突然覺著自己的腦袋有些眩暈,就像是整棟樓在高速旋轉一般。
一秒鍾過後,南妤用力晃了下腦袋,強行將上湧的惡心感壓了下去。
隻見,恐怖兔子頭的女學生緩緩轉過腦袋來,
“你說的是這幅嗎?”
分不清男女的聲音生澀刺耳,就像是用玻璃在鏽跡斑斑的鐵皮上反複剮蹭一樣,令人倍感難受。
直播間裏的彈幕都停止滾動了,觀眾老爺們好像都捂住了耳朵。
南妤隻覺頭皮一陣發麻,那種眩暈感再次襲來,並且變得更加強烈。
她甚至都來不及將攥著符籙的手指從芥子空間裏抽出來。
天旋地轉的暈眩感大概持續了十幾秒,漸漸平複後,南妤發現自己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鑽入骨髓的寒意不斷地從後背滲透,她眼前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東西,無論朝哪裏看去,都是霧蒙蒙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