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南妤眉心緊皺,硬著頭皮看了看繈褓中的爛肉,又斜睨著看向拚裝人頭小乒,
“你從哪兒看出來的這是個孩子,並且皮還被扒了?”
難道……詭怪眼裏看到的一切跟人類不一樣?
另一邊,年輕媽媽單手將無頭屍體從地麵上拎起來,隨意地丟進了房間,像是扔掉垃圾一樣,緊接著又用力地將房門緊緊關上。
砰——
多麼無情的聲響!
【這隨意的一丟,留住了雄鷹般的我。】
【握草!最毒婦鬼心啊!她應該是已經把她丈夫殺掉了吧?】
【哥們兒還挺堅強,頭都沒了,還要努力奔赴到自己妻子女兒的身邊,嚶嚶嚶,好感人!】
【我感覺殺掉自己丈夫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愛看!多殺幾個!姐姐肯定是因為愛自己的丈夫,所以才會切掉他的頭!】
年輕媽媽轉身走向南妤,依舊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開口道:
“不好意思呀,又麻煩你了,要不我請你去餐廳吃飯吧。”
南妤尷尬且不失禮貌地笑了笑,伸手將散發著惡臭並且軟塌塌的繈褓遞了過去,
“你女兒很可愛,你還是快些帶她去拿藥吧。”
至於吃飯……婉拒了哈!
年輕媽媽笑著將繈褓接了過去,隨後指了指南妤的脖子,舔了舔幹燥到起皮的嘴唇:
“你……不錯,我提醒你……一下,這……座酒店……病,盡早離開……”
年輕媽媽努力說完這句話,緊接著便發出一陣癲狂的大笑,她在南妤帶有疑惑和探究的目光注視下,抱著繈褓小心翼翼地朝著樓下走去。
“哇嗚……哇嗚……哇嗚……”
南妤分明聽到年輕媽媽懷中的繈褓裏傳出陣陣嬰兒的啼哭聲,似乎是被她媽媽的笑聲吵醒了。
“寶寶對不起,你個賤人!哭得……吵死!小聲點兒,媽媽錯了……”
聞聲,南妤猛地回頭,她驚愕地發現——
年輕媽媽剛剛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那麼一小會兒,竟然是之前聽到的樓上家暴男的聲音!
並且不知什麼時候?年輕媽媽拿出了一把美工刀,毫不猶豫地對著自己的嘴巴狠狠地紮了進去,緊接著便是一頓攪動……
汩汩黑褐色的腥臭血水順著美工刀蜿蜒流下,流到了年輕媽媽的手臂以及繈褓裏,隻見原本軟塌塌的繈褓突然動了起來。
一隻勉強看得出來是手臂的肉塊,顫顫巍巍地從繈褓縫隙裏伸出。
手臂前段位置突然裂開一道縫隙,裏麵竟然伸出一個粉粉嫩嫩的舌頭,不停地舔舐著年輕媽媽流下的黑色血水……
直到母女二人消失在樓梯上,南妤才緩過神兒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來,緊繃的心髒這才恢複了幾分鬆弛。
繈褓中的那團爛肉看來還真是年輕媽媽的女兒,隻不過不知道她女兒是怎麼變成這樣的,難道是因為酒店裏的傳染病?
剛剛年輕媽媽也的確提到酒店和病這些字眼,這個病到底是什麼?她還提到前台有藥……
酒店前台。
從進入靈泉酒店到現在,她還沒有造訪過。
南妤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一樓跑去,等來到前台的時候,發現抱著繈褓的年輕媽媽正跟著一名身穿製服的女人走進角落裏的一個暗門裏。
南妤注意到,身穿製服的女人腿和脖子後麵布滿了鮮紅色的縫合痕跡,看起來就像是剛縫完沒多久的樣子。
這個酒店……怎麼到處都是縫合怪?
南妤正學著死亡小學生的經典動作,用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托住下頜思考——
新機詞挖一此莫禾多此!
真相隻有一個!
“南妤小姐,請問有什麼能幫到您的嗎?”
一道悅耳的聲音忽然從南妤背後傳來,差點兒給正犯中二病的少女嚇出一身冷汗。
南妤瞬間正了臉色,回頭看去,一個身穿酒店製服的年輕女孩站在前台後麵,微笑著看向南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