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血色妖姬,禦天神劍(1 / 3)

第二回血色妖姬,禦天神劍

“嫵媚,這個少年和孫莫雲是什麼關係?”

一個身著黑色長衣的中年人,斜在嶙峋怪石寶座上摳著指甲,眼光直直地盯著指甲,用充滿濃重煞氣的口吻問著寶座下畢恭畢敬的一個白脂凝膚,身著暗紅色衣衫的女子。

那紅衣女子麵色一動,當下抱拳把頭一低,說道:“稟黑煞聖使,這名少年名叫李子兮,是孫莫雲的唯一傳人。”

黑衣人鬼綠的眼睛一瞟紅衣女子,又瞟了一眼躺在她旁邊的一具屍體。繼續盯著指甲,嘴角微微一笑說道:“噢?是嗎?既然是孫莫雲的徒弟,那本座可就笑納了!”

說完添了一下嘴唇,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稟聖使,嫵媚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黑衣人轉過頭來,麵龐猙獰,血色全無,似乎臉上沒有肉一般,枯槁的臉皮緊敷在臉上,扭曲恐怖。一言不發地看著嫵媚,目光遊離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冷峻的麵龐上忽然笑起來,接著走下寶座來到嫵媚麵前,把右手放到嫵媚的下巴,輕輕的抬起嫵媚的頭,然後嘴角一彎,眼睛一眯,陰邪地說道:

“你倒是說說看……”

嫵媚慘白著臉,仿佛下巴被揪的不能動彈,怯生生地說道:“我們可以利用他取得神鼎也不一定……”

嫵媚最後越說越小聲,顫抖著呼吸,眼神膽怯而無助。

黑衣使者放開手,背著手看向寶座的上空,那一片被黑暗掩埋的黑色之中,半晌沒說話。

末了,黑衣使者猛地轉過身來,對著身著紅衣的嫵媚,眼神中充滿著詭異,犀利地放聲大笑起來。

似乎有陰風吹過,嫵媚的心頭緊繃,就連暗紅色的衣角似乎都打著寒顫,隻有一串爽朗的笑聲在黑暗中回蕩著。

“啟稟聖使,莫儒先生正在和孫莫雲鬥法,不知聖使是否有意助莫儒先生一臂之力?”

嫵媚忽然想到莫儒還在和孫莫雲鬥得你死我活,當下如實稟報黑煞使者。

黑煞使者麵容一蹦,語氣之中些許憤怒,淡淡地說道:

“哼!他張莫儒並非本教中人,再者說他可是白鬼請來幫忙的,跟我沒有半文錢關係!”

嫵媚臉上一鬆,目光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李子兮,說道:“那這少年如何處置?還請聖使明示。”

幽綠色的火光充斥著石室裏的黑暗,像一簇簇的鬼火散發著綠色的鬼魅,映照著若隱若現的空間。

一簇血紅色的紅光,如同一朵盛開在夜空的血色妖姬,綻放著恐怖無比的血光,慢慢的從黑煞聖使那幹枯的手掌上向李子兮的胸口慢慢移動。

纏繞在嫵媚腰上的紅色小蛇,似乎感受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緊緊的勒著嫵媚的柳腰。

嫵媚白皙嫩滑的臉上被血紅色光芒映照著,如冰水一般的眼中,倒影著紅光的移動。嫵媚身體顫抖著,臉上的表情閃爍不定,似乎想起了什麼,黑發纖纖的頭微微擺動著,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事物一般。

心中想起很久以前,當她還是一條未修煉成人身的紅蛇的時候,就是他,把這種血色妖姬的蠱種在了身體裏,從此隻有受命於他。

對!就是他,就是眼前這種場景,就是這血色的妖蠱!

一模一樣的手法,一模一樣的顏色無數次的出現在眼前,如今又真實的發生在了眼前。

此刻她內心裏似乎有一絲的後悔,後悔不該出這個注意給眼前的這個惡魔,但卻又有一種憤世不平的動力指使著她必須這樣做!

李子兮臉上拂過一絲抽搐,在血色妖姬融入身體之時。隨後,呼吸平穩,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安靜地躺在地上。

“現在你任務就是把這廝放回原地,明白嗎?”

冰冷的語氣,無法抗拒的指令從黑煞聖使的口中緩緩吐出,似乎黑色石室之中,那無邊的黑暗在幽綠的火光的閃爍中,翻湧著,咆哮著。

嫵媚聽到指令,拱立即手惟命,隨後臉上麵容一動,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冷冷地說道:

“是!”

嫵媚眼眸一轉,似乎想起什麼,繼續說道:“敢問聖使還有何吩咐?倘若沒有其他什麼吩咐,屬下告退。”

黑衣人站在怪石寶座旁邊,微微把右手上揚,示意告退。

嫵媚一拱手,轉身便要離去,忽聽一聲“慢著!”傳入耳中,便立即回過身來,專注地看著黑衣人發落。

空蕩的石室中,空空蕩蕩,隻聽得一串冰冷的話語似乎從黑暗之中傳來:

“嫵媚,辦完事回來之後,你率分殿精英直接到雲州總殿配合白鬼奪取上古奇書《山海經》,不得有誤!”

嫵媚四下張望,隻見黑暗翻湧,哪裏還有什麼人影,一襲黑衣長衫的黑煞聖使早已不見,除了躺在地上的李子兮。

農家少年打扮的李子兮,身著灰白布衣,臉色蒼白的麵龐,平穩的呼吸著。

嫵媚看了一眼,哼了一聲之後,卷起地上的少年,消失在石室的黑暗之中。

隻剩牆角鬼綠的火把閃爍著。

天空可怕的光柱集結,隨後帶著無盡的殺伐之意衝向地麵。大地劇烈顫抖著,狂風更加肆虐,早已沒了葉子的樹林中,樹枝折斷的聲音此起彼伏,狂風吹得粗壯的樹枝如惡魔狂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