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霽初聽到她突然叫自己的名字,微感震驚,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冰冷,原先帶著不屑的雙眼立馬變得嚴肅莊重:“我們是警察,不會做找這事。”

“凶手正準備逃離,凶手的父母準備來引誘我成為凶手,如果你能做的了主,我跟你談也一樣。”

李霽初望著她那張冰冷但嚴肅的臉,知曉她是認真的,權衡利弊後,他出去找了他們隊長。

他們警察想破案,但是更不想冤枉好人。

隊長叫陳頌,剛從部隊退役,調派到開市當了公安局長。

局裏很多人對著空降兵,心裏都透著不服氣,更是有不少人等著看他笑話。

李霽初是跟著陳頌一起下來的,兩人曾經就是搭檔,一直也在為無法服眾而苦惱,其他同誌,早被人指派出去排查走訪紡織廠家屬院,還沒回來,能用的人也不多。

聽到嫌疑人這麼說,立馬來了興趣,甚至隱隱覺得,隻要解決這樁案子,他們就有機會站穩腳跟,能更好處理秘密任務,果斷的就來到了審訊室。

薑時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發現他眼裏帶著一股殺氣,可以很好的肯定他上過戰場,殺過人。

跟李霽初站一塊,氣勢更強大。

九尺男兒,俊朗的臉龐,絕對能讓不少人心動,可他的眼神淩厲,走路沉穩,又幫他斷了姻緣,這人命硬但福厚,隱隱約約透著一股貴氣,可見家世不低。

她在打量陳頌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她。

瘦弱的身子,臉色蠟黃,齊耳的短發,劉海更是被狗啃,那雙閃著光芒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

看了兩眼他就縮回了視線,語氣冰冷:“你找我?”

“兩件事,第一件事,等下會有姓薑的夫婦找上門,他們還把我當傻子,想要引導我認罪,但事實上凶手是他們的兒子—薑平安。第二:他們兒子在長蒲村的家中,你要率先派人去抓他,如果我沒出事,那麼他將逃走。”

薑時開門見山就把話給挑明了。

陳頌雙臂抱胸,眼皮都沒眨一下,用陳述的語氣道:“你是嫌疑人。”

“我後腦被人襲擊,醫師能查出來,第二,被砸之前,我是傻子,智商是五歲的傻子。”

薑時指著自己的後腦勺,冷靜的說出了以往的事實。

這話惹得陳頌眉頭緊鎖,開始抓她話中的漏洞:“你不是傻子。”

“砸暈之前,我是,現在不是。大腦很特殊,砸一下,擋在我腦海裏的所有東西,全部都變得清明了。”

恰巧此時有人來彙報:“局長,有一對夫婦說他們的女兒殺了人,被咱們抓了。”

“霽初,把人帶到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