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那兩老不死的活該,誰讓他們搶了我們兒子臨時工名額的。”
“他死了不就正好,紡織廠臨時工的崗位就是我們平安的了。”
陳頌目光冰冷的掃過兩人:“這個崗位不管任何時候,都不可能是薑平安的。”
“什麼?你說不是我們平安的?你這是在放屁,就是我們平安的。”
“都是那個賠錢貨的賤蹄子,她怎麼就變聰明了,真想掐死她算了!!當初就說丟糞桶裏淹死,你們都不聽,現在好了,害的兒子要坐牢,那個挨千刀的爛貨。”
“呸!還不是因為當初你生的是個賠錢貨,你好意思在這裏跟我吼?!”
薑樹根和王金花說著說著就,互相指責起了對方。
陳頌厭惡地皺皺眉頭,敲了敲桌子打斷了兩人:“偉大的領袖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你們是在幹什麼?”
薑樹根伸著脖子,怒氣衝衝道:“他說的是什麼屁話,我們還指望兒子送終呢?女兒能頂個啥,連抬棺都不配。”
王金花也不客氣的在邊上附和:“女人除了生孩子別無用處,這些話都是見鬼的謊話。”
此話一出,審訊室裏鴉雀無聲,連空氣都如凝固了一般。
在一旁做記筆錄的李霽初,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記錄。
王金花和薑樹根一臉痛苦,怎麼開口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呢?
有心想辯駁,又怕開口說出來的是心裏話。
想到這詭異的情況,身子止不住的發抖,手腳冰涼,越想越害怕,騰的站起身,嘴裏大喊著“有鬼啊”,就跌跌撞撞的起身跑向大門口。
陳頌跟李霽初兩人,立馬阻止,上前給拽了回去。
兩人拚命的掙紮,力氣出奇的大:“警察同誌,放開我,有鬼啊...鬼.啊....”
最終用繩子將兩人綁住,才算完事,隻是兩人依舊不停地掙紮,嘴裏嚷嚷著公安局有鬼。
陳頌看著兩人害怕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好家夥,還搞封建迷信,看來得去農場好好改造一番,沒個十年是別想回來了。
動靜實在太大,讓排查的走訪回來警察都跑過來查看。
陳頌從審訊室出來,就發現門口圍滿了人,薑時正安靜的坐在那閉目養神,聽到動靜才睜開眼緩緩起身:“警察同誌,我要報警,我是被王金花和薑樹根偷換來的孩子,他們長期虐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