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

薑樹根這兩兄弟,直接在現場玩起了爆料。

“別這麼看著我們,舉報信怎麼寫還是他嶽父找我們問的。”

“......”

陸子航知道自己自從下鄉後,就沒怎麼碰書,都覺得考上希望渺茫,雖然他沒放棄,可心裏也知道考上的機率不大,可都如此了,他妻兒一家居然還舉報他。

內心感覺到荒謬又憤怒,四周圍投射來同情的眼神讓他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妻子,聽到那兩兄弟的話,她就不安的想要去拉他的胳膊,隻是他什麼也沒說,甩開她的手,就離開了,對方追著他解釋去了。

村民看了都覺得心酸,可薑樹根兩兄弟可並不會,正嘲笑著看著村民:“對了,另外兩封舉報信是前年去年成婚的那兩位知青的,也是家裏人舉報的,我說你們啊,也是大驚小怪的,要我說,到時候直接把人鎖起來就好了,還玩舉報,傻不傻。”

大隊長扶額,不過心裏也慶幸由這兩兄弟當惡人:“你們知道汙蔑人的下場嗎?”

“跟著我們一起去的,你們不信直接去公社門口的警衛員,他都看到了。”

這一切讓那兩名知青是如墜冰窟,出賣自己的偏偏是最親近的人,他們一邊跟自己說好好複習,考個好學校,一邊又悄悄去舉報自己。

兩人不管對方說什麼,最後隻是說了一句要離婚就跑回去搬東西去了。

投票依舊在繼續,隻是再也沒有人反對了。

薑時看看天空,微微歎氣,又是一個喧鬧的夜晚。

至於薑樹根那兩兄弟,最後被懲罰去挑大糞,直到過完年才行。

開完會,所有人都陸陸續續從曬穀場離開,慕輕晨正等在一邊看著薑時跟大隊長還有老書記說話,直到整個曬穀場隻剩下兩人,她才上前。

“這個筆...”

薑時回頭看著她握在手心的鋼筆,看到符咒還沒徹底破損,再加上她的印堂黑氣已經開始驅散,也就安心了不少。

“你是不是...”

“慕知青,有話請直說。”

慕輕晨抿著嘴,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原來幾天前,她去報名順便填報誌願的時候,隻要她想落筆寫師範大學,手中的筆就發燙,別人使用都沒問題,偏巧她。

“所以你最後還是填了師範大學?”

慕輕晨抿了抿嘴,點頭又搖頭:“我的誌願從小是做做一名偉大的人民教師,我原本也是填了師範大學。”

看著薑時不解皺眉的樣子,她噗嗤笑了:“填報完誌願當天晚上,我們在招待所住了一晚,可那天我做了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