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歲月蹉跎，年華搖落，轉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蘇凰魅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狠狠地控製了自己的情緒後，終於抬起了頭。
“你也是，好久不見，你也變得不同尋常了。”她微笑著，就像見到了很多年沒見的好朋友。
“這麼多年了，我從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蘇凰魅，你的心是死了嗎？”
古絕羽忽然大吼一聲，他的眼眸閃射出憤怒的火焰，怒火中燒的他一步步走近她。
蘇凰魅的身軀震了震，她就像是在寒風中搖晃的蒲草，怔怔地，甚至還向後退了一步。
“姚靜柔已經死了，為什麼，為什麼是她死了，你為什麼還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古絕羽歇斯底裏地怒吼，他的眼裏有著刻骨銘心的恨。
“這件事我也很傷心，她是替我而死的。”蘇凰魅緩緩地低下了頭，她也想起了那個美麗的女孩。
她也覺得很對不起她，當年那事很蹊蹺，這一定是別有用心之人設下的圈套，如果那天她去了，那麼死得就是她。
可是她確實是欠她的，她是替她而死的。
“你覺得說對不起有用嗎？”
古絕羽看著她抽動的雙肩，他忽然用力地將她狠狠地按在樹幹上。
他緩緩地用手指捏緊了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頭。
他看見了她的臉。
盡管她在人們的眼裏一直是醜陋難看的，那右臉上蜿蜒曲折的藤蔓痕跡將她的五官狠狠地蓋住。
厚厚的劉海十分沉悶，遮擋住她迷人靈動的雙眼，也擋住了那雙眼裏狡黠智慧的光芒。
但是，古絕羽知道，六歲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那樣粉嫩白皙，那樣粉妝玉砌，那樣美麗迷人。她散發著暖融融的光，像一個冰肌玉骨的天使。
即使她現在變成了這個鬼樣子，他還是忍不住……
真的忍不住。
他緩緩地低下了頭，輕輕地吻上了那形狀迷人的雙唇。
蘇凰魅像是驚住了，她瞪大眼睛，如蝶翼般濃密的睫毛不停撲閃，臉頰浮起綺麗的紅霞。
他像是吻不夠一樣，逐漸深入，凶猛地攻城掠地，掠奪著佳人甜美的芬香，清純的稚嫩。
他漸漸沉迷，眼神深邃迷蒙，像是誤入歧途的路人。
蘇凰魅看著他的神情，忽然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古絕羽捂著自己的臉，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他似乎依舊不願意放過她。
蘇凰魅忽然拚命地喊出：“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姐夫！”
“姐姐，就你那個殘廢的姐姐？”古絕羽嘲諷地笑著。
蘇凰魅驚恐萬狀，“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故意的？”
古絕羽輕蔑地一笑，他極優雅極溫柔地說:“沒有你們的父親，你們其實什麼都不是。我都不用故意，就有無數人願意為我排憂解難。”
“你們之前就是被保護的太好，所以才會那樣任性地做出傷害別人的事。”
他說過話後，整理了一下衣服，邁著穩健的步伐離開，隻留下蘇凰魅怔怔地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