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觴盯著自己的好友,慢慢地說:“倘若如我所想,那麼,她很有可能就是你此行的獵物。”
夙北夜沒有說話,她是他的獵物,這在他意料之中。
他臉色不好看,眸光低沉。
“讓我猜猜,你不會是愛上了這個獵物吧!也是,她長得是很不錯,可是你別忘了她是你獲得自由的唯一機會。”
風流觴猛然沉下了臉,眼神銳利,盯著夙北夜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
“怎麼可能,我坐擁魔域數千神兵,富甲天下,三宮六院,盡享齊人之福,這種豆芽菜,我又怎麼會看的上。”
他的嘴角特意勾起一抹嘲諷,可是他之所想,恐怕隻有自己最清楚。
風流觴靜靜地看著眼前色厲內荏的男子,他沒有說什麼,輕輕地低下了頭。
有些事,如果自己想不開,那麼別人怎麼勸,到沒有用,作為他的朋友,他也隻能言盡於此。
每個人的路隻能他自己把握。
“沒有最好,不要將自己搞得萬劫不複,別忘了你與魅魔的約定。”
夙北夜眼神一下子變冷,他想起了那女人的所作所為和她那些引以為傲的手段。
“我保證,魅魔,我不會放過她。”
風流觴輕輕點頭,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好奇地問:“她的傷口怎麼在舌頭上,你不會是強迫了小美女吧。”
他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推理,一不小心瞥到了夙北夜尷尬的眼神。
看著他這副別扭的神情,風流觴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老友這樣是因為什麼。
“我早就告訴過你,女人是用來寵的,不是用來欺負的,看來我教你的泡妞三十二點,你又轉眼忘到爪哇國了……”
夙北夜無奈地瞅著眼前急得跳腳的某人,揚起了單薄絕美的嘴唇,冷淡地拋出一句“皇帝不急,太監急。”
可憐眼前風流倜儻的貴公子此時就像一隻被氣炸了展翅欲飛的貓,夙北夜抿了一口甘露,當著他的麵,慢條斯理地送入自己的唇間。
風流觴氣衝衝地甩了甩袖子,氣惱地說:“她隻是流了一些血,馬上就能醒,你快帶她離開吧。”
他停了一下,又想起了什麼“你這回傷害了她,可能她心中會有所隔閡,不如我幫你把她關於昨夜的記憶消了吧。”
夙北夜聽到他的話,仔細想了想,緩緩搖了搖頭。
他長身而起,推開了房間的窗戶。
一時之間,冷風迎麵而來,吹起了他飄逸迷人的三千青絲,也吹進他躁動繾綣的心懷。
風流觴皺眉看著他,半晌,他聽到了他的聲音。
“沒關係,這就是真實的我,霸道張揚,不可一世,那些冷萌的風格隻不過是我渾然天成的偽裝。”
“她要學會適應反複無常的我,即使無法適應,也必須適應。”
因為我可能永遠也不會放她離開。
夙北夜靜靜地想,夜闌人靜,他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