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要做的就是活出自己的本色,亮瞎所有人的眼睛,然後將她們虐得死死的,懂了嗎?”

“是,我懂了!”蘇凰魅用力點頭,既然避無可避,又何須為此煩惱,至於那些人,遲早要碰上。

“我明天就去搖光學院報名。”

“筱筱也去。”

……

白雀城帝國大道。

此時還是清晨,霧氣籠罩著大地,整個白雀城朦朦朧朧,顯得寧靜祥和。

又過了幾個時辰,城市的街道上喧嘩了起來,各種小吃店都紛紛開門,店小二站在店門口,招徠顧客。

各色人等絡繹不絕,車馬川流不息。

一輛輛紫黑色的馬車從高官達貴的府邸駛出,一隊隊裝配精良的騎士護送著他們走向皇宮。

一輛帶著獵鷹族徽的黑色馬車風馳電掣,它超過一輛又一輛馬車。

高官們罵罵咧咧地探出頭,看到那張牙舞爪的族徽後又很快偃旗息鼓了。

這個人,他的身份他們惹不起。

人家是國舅,他們又是國王的哪門子親戚?

馬車一直在加速,直到與最前麵一輛深紫色的馬車並排前行時才放慢了速度。

兩輛馬車一直並駕齊驅,直到馬上就要接近太和殿的時候,才在宮門外停了下來。

景國舅從馬車上慢悠悠地走了下來,他對著對麵馬車下來的人遙遙一拜。

從禮數上講無可挑剔,隻是那態度卻是倨傲自大,讓人看得十分不舒服。

他低著頭,一等再等,始終不見對方還禮的動作。

以往每一次軒轅家主都會在第一時間對他還禮。

因為他不得不還。

如果不還禮,今天晚上景貴妃的枕邊風就有了軒轅家族居功自傲、功高蓋主的誅心之論。

可是還禮的話,以景家連十大豪門都算不上的實力,軒轅世家的這一禮可算是給了景家天大的麵子。

景貴妃受寵,景家就跟著一人得到雞犬升天。

提起景貴妃,那雀淩湖一舞不少天子近臣至今還記憶猶新。

她閉月羞花,國色天香,被選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隻是景國舅一家的行為卻專恣跋扈,暴厲恣睢,引起了不少朝臣的不滿。

景國舅起身,他憤怒地看向對麵。

隻是對麵從馬車下來的卻不是軒轅家主,而是一個笑眯眯的少年。

少年唇紅齒白,俊眉朗目,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裏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間一根白色滾邊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

他滿麵春風,隔著大老遠,很好心地朝景國舅招了招手。

他心安理得地受了景國舅這一拜,還裝作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笑嘻嘻地瞅著他。

景國舅忍不住吐出一口老血。

他一雙渾濁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少年。

少年渾然不覺,他從對麵走了過來,一掌拍在了景國舅的肩上。

力道之大,看景國舅肩頭晃動的角度就知道了。

那簡直就是不倒翁啊。

景國舅麵部的肌肉也跟著晃了晃,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走,我們上朝去。”少年行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一把攬住景國舅,將他半推半拉地拖上了大殿。

一副哥倆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