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顫,鑰匙掉在地上,發出叮啷一聲脆響,在萬籟俱靜的黑夜裏,顯得特別刺耳,彎腰去撿,突然感到背手伸過一隻有力的手臂,一塊帶著怪味的毛巾死死捂在自己臉上…
睜開眼時,陳哥看見頭頂上的白熾燈,發出眩目刺眼的光,眼球深處有種刺痛感,胃裏直泛惡心,鼻端似乎還有毛巾上那種膩人的腥味,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他眨了眨眼,試圖坐起身,才發現四肢和腰、頸、膝被什麼東西固定住,完全動彈不得,
四下扭頭,發現這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沒有窗戶,自己被牢牢綁在一張大床上,墊子已經拿走,透過兩排龍骨,可以看見下方白鐵焊製的一個大盆,
“救命!”他喊了一聲,感覺聲音微弱,清了清嗓子,拚盡全力又大叫一聲:“有人嗎?救命!”
“沒用的!”頭頂的床板處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把窗戶砌起來了,四麵牆都裝著夾板、玻璃纖維和吸音板,做成了一個效果最好的隔音房,花了我不少錢!”
陳哥向上方仰頭,因為脖頸處的束縛實在太緊,用盡全力也沒有看到說話的人,可是那人卻推著一個帶滾輪的小方桌,出現在他的左側,居高臨下望著他,馬翔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就象戴著一副麵具,
“馬兄弟,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馬翔身上穿著黑膠的圍裙,頭頂上戴著風鏡,不緊不慢地將小方桌上的器具撥得叮當作響:“我給你用的麻醉劑異氟烷,也是最好的呢,據說對交感神經沒什麼影響,我要你的身體處在最好的狀態,能夠感受到任何一個最細微的疼痛…”
陳哥已經看見,方桌上由小到大,整齊地擺著一排刀具,有的象鋸子,有的象剔骨刀,有的象砍刀,有的象尖刺,他控製不住全身顫抖起來:“等等,我…我沒得罪你吧?”
精心挑出一把斜口鉗,按在他的左手上,馬翔低聲說:“別廢話了,咱們就從牝藥開始吧,你先跟我說說,牝藥是什麼?”
“牝藥?什麼牝藥?”
“知道床底下那個白鐵盆是做什麼用的?它用來裝你的血和殘肢,我保證,一點一滴也不會灑出去!”
“我說,我說…”陳哥失聲大叫:“牝藥是那個異人告訴我的,他說雄鞭泡酒,好比助燃,表麵看來好象神氣煥發,實際以透支生命為代價,牝藥泡酒,好比添薪,才是長生之道!”
猶豫了一下,還是咬著牙說:“牝藥是雌性的生/殖/器,一般…一般用猴子的子宮!”
馬翔將斜口鉗壓住他的左手小指,用力捏下把手,房間裏響起陳哥淒厲的慘號,再將斜口鉗壓在無名指上,他冷冷說:“真得是猴子的子宮?”
“不不…是人的…”陳哥痛得滿頭冒出亮晶晶的熱汗,終於說出了令人脊背發冷的實情:“我買通了殮房的人,請他們賣給我小女孩的子宮,要沒有初潮過的才能當牝藥入酒…求求你,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