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沉聲道:“娘娘不要急噪,臣並不是針對娘娘一個人,大家都看得出來,陛下雖然有病在身,但事先並沒有一點作的跡象,現在陛下突然去世,裏麵必定有原因,在原因沒有查出來之前,這大殿的人都值得懷疑。Ww WCOM臣之所以讓太醫來檢查酒菜,也是尋找原因的方法之一,娘娘若是沒有問題,自然用不著驚慌,或許檢查完酒菜後還能還娘娘一個清白。”
珍妃道:“來去,還是在懷疑哀家,那好,我看也不用請太醫來檢查了,哀家就可以證明給你們看。”
她走到皇帝的桌前,提起筷子將桌上的菜每樣嚐了一口,又在酒壺中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如果哀家一會沒有反應,大人就得給我一個法。”她狠狠地瞪了秦重一眼。
秦重一時語塞,珍妃既敢親口嚐試皇帝桌上的酒菜,明裏麵應該沒有下毒。當然也不排除她預先服下了解藥。但皇帝在吃酒菜之前,必先由身邊最親近的侍者將酒菜嚐試一番,確定沒有問題後他才用的,現在那些侍者一點反應都沒有,那麼珍妃在酒菜中下毒的可能性就不大了,除非她將皇帝身邊的侍者都買通了,讓他們也預先服下了解藥,但這個可能性又有多大呢?
劉韻冷冷地道:“珍妃娘娘似乎不必這麼急於表明自己的清白,酒菜中究竟有沒有下毒,太醫一查便知。父皇突然去世,大家都很悲痛,但悲痛歸悲痛,父親的死因還是必須查明的,我們不能讓父皇死得不明不白,若是他被人謀害,我們也必須將凶手繩之以法,無論凶手是誰,也決不能輕易放過他。現在父皇的死因還沒有開始查,娘娘就急急為自己洗脫,似乎有些急於求成了吧?”
珍妃臉色一陣白,目光在大殿上一掃,現不少人看著自己,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她這才醒悟自己確實有些操之過急了,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原本是要表明自己的清白的,反倒引起了別人的懷疑。
“九公主得對,娘娘不必著急,陛下是不是中毒身亡現在還不得而知,即便是中毒,也不一定是今晚的酒菜中的毒,我們大可等檢查的結果出來後再。”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眾人尋聲看去,現是右宰相南宮長春。
珍妃這才沒有做聲,一屁股坐下,一臉不滿的表情。
不一會,幾個太醫在侍者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和先前的那個太醫一起,對皇帝的身體作了全麵的檢查,並對酒菜也進行了檢查。
劉韻在他們檢查完畢後問道:“各位大人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沒有,父皇的死因到底是什麼?”
一個太醫道:“回公主,陛下確實是死於中毒,但現場的酒菜中卻並沒有毒。”
劉韻大感詫異,又問道:“你們確定這個結果不會錯?”
太醫臉色凝重地道:“我們反複斟酌過,大家都是這個意見。”
眾人均是驚疑不已,皇帝既然是中毒而死,必然是有人要謀害他,而現場又沒有毒,那明他早就中了毒了,那麼這個下毒的人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隻有秦重等人明白,皇帝身上的毒一定是三王子一方的人下的,因為自己的這一方不可能給皇帝下毒,隻是這下毒的手法太過高明,事先皇帝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而且作的時間也算得非常準確,恰恰是在祝壽宴上作,令自己一方沒有準備。
三王子劉莽忽然跳起來指著惠妃罵道:“好你個賤人,竟敢下毒謀害父皇,難怪父皇生前有人要謀害他,原來指的是你,父皇跟你一起的時間最多,我看除了你就沒有別人能害得了他。不過諒你一個人也沒有這麼大的膽量,快快招來,指使你的人是誰?”
惠妃被他一陣劈頭蓋臉地指責,一時還真沒有話,雖然她沒有下過毒,但畢竟她和秦子昂生過某種不正常的關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覺了,有些心虛。她心裏暗暗叫苦,秦郎啊秦郎,你這個冤家,你不是一切都在掌握中嗎?怎麼會出現這個情況,你可是害死妾身了!
大殿裏的眾人立即將懷疑的目光轉移到惠妃的臉上,心裏無不想著三王子的話有些道理,因為外間都傳惠妃與秦重有某種特殊的關係,不定皇帝現了他們的什麼秘密,被迫之下,她先下手將皇帝毒殺了,而秦重則是她的指使人,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的。
劉韻卻一點也不相信惠妃會毒殺皇帝,當下為她辯解道:“三哥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要這樣胡亂指責人,我們還是靜下心來查真凶要緊。”
劉莽卻不服道:“這還用查麼?這賤人與誰有關係,大家誰不明白?她一定是事情敗露,與人一起謀害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