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雖然成了精,但因為沒有化形,實際受到的限製很多,比如不能自由活動,也脫離不了樹木的本性,離開土壤也活不長。
至於同樣沒有化形的扶桑為什麼可以環在徐婉手腕自由活動,因為扶桑生來就不同,它是神木,不是普通樹木可以比較。
所以當扶桑將它連根拔起時,槐樹精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隻能等待外力幫它回到土壤中,否則便隻剩苟延殘喘了。
見槐樹失去戰鬥力,扶桑分出一截枝條將它捆結實,然後本體立在槐樹旁,等待徐婉的誇獎。
隻是,扶桑等了半天,也沒見徐婉回來。
察覺到不對的扶桑在荒山上四處尋找,而此時的徐婉,則有另一番的境遇。
徐婉跟著猙獰鬼跳下小坑,剛入地麵便覺得腳下一軟,整個人快速下墜。
見此情景,徐婉趕忙看向左右想要抓住一些東西,延緩身體下降的速度。
然而,不過是眼睛一黑一明的功夫,周圍的環境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饒是徐婉早有準備,心裏也沒來由的一緊。
誰能想到平平無奇的小坑下麵是一個巨大地下洞穴,看樣子是天然形成的頂部掛滿石鍾乳,光滑的沒有攀爬空間。
地麵也全部都是尖銳的凸起,泛著水光,似乎等著將徐婉紮成對穿。
再看來時路,厚厚的崖壁沒有一絲縫隙,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徐婉的錯覺。
這就是猙獰鬼的機關?看不起誰呢。
想到這裏,徐婉拿著含光對著地麵一掃,正下方尖銳的鍾乳石被生生削斷,表麵平平如同立在地麵的梅花樁。
做完這一切,徐婉一翻身人便穩穩立在上麵。
剛一站定,便看到一條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閃而過,朝著山洞的盡頭而去。
看到身影那腦袋上凸起的倆肉球,徐婉大叫一聲。
“猙獰鬼,別跑。”
然後縱身跳下地麵朝著身影消失的方向而去,隻是轉出石洞,那身影已經跑遠,徒留腳步聲在空間回蕩。
眼前的景象則又發生變化,開闊的空間後是一條窄窄的通道,通道裏一片漆黑,不光是深處地下沒有光明的黑,還有濃到化不開的陰氣籠罩的黑。
這樣的情況,徐婉也看不清前方的情況。
好在這時候含光自帶的劍芒起了作用,徐婉便將含光當做手電,借著微弱的光芒觀察眼前的通道。
隻見,通道很窄隻能容一人通行,兩側牆壁不知沾染什麼液體濕漉漉的。
想到一會兒進入通道自己可能會碰到液體,徐婉還是謹慎的蘸取少許研究一番。
還好看樣子隻是普通的地下水,看來這是一條被地下水衝出的隧道。
想到故意引自己來的猙獰鬼,徐婉謹慎的將含光擋在身前,邁步走進通道,也走進濃重的陰氣中。
這通道並不好走,地下水的衝刷帶走石頭,留下泥沙讓地麵泥濘不堪。
濃重的陰氣,不斷刺激著徐婉的五感,讓她忍不住流淚。
更別說,彎曲狹窄的通道時不時的變換形態,唯一值得誇獎的地方就是總有一條路沒有岔路,讓徐婉不用糾結,隻用一道路走到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