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飛僵眼中忌憚,徐婉努力穩定心神不讓他看出異常,剛剛那一招對戰,飛僵的實力現在在自己之上,所以對付他隻能智取。

大不了,打不過就跑,然後搖人幫忙,這要是把命搭進去了,不就成了飛僵的盤中餐了。

深受安全教育的人,可不會亂逞英雄主意,是有輕於鴻毛,也有重於泰山。

想到這裏,徐婉決定攻心為上。

隻見她迎著飛僵的目光,坦然從懷中中掏出符紙,手指一彈符紙飛出,立在她身體兩側,接著無火自燃,照亮方寸之地。

接著,收回含光,五指張開掌心相對,前後交錯立在胸前,同時右腳向斜前方邁出半步,做出搏鬥的姿勢。

外行人看樣子,隻以為徐婉放棄武器,準備赤手空拳肉搏了,實則不然。

至少在飛僵眼裏,這一切完全是另外一番解讀

這分明是道家的亮相啊,這是自爆家門,這是明晃晃的告訴自己,人家可是正經道門眾人。

他說呢,區區一介凡人敢隻身闖入他的埋屍地,實現命長嗎?原來是藝高人膽大啊!

也不怪,飛僵如此想,徐婉先是一招鎮住飛僵,然後在做出姿態暗示明顯,擱誰不多想,何況還是這活了兩年前的飛僵。

因為在華夏的傳承體係下,自古,道家就是專克陰邪之物的存在,往小了說,道家本門供奉的三清、四禦、三官等等便不勝枚舉。

往大了說,甚至,玉帝、王母,酆都大帝都屬道家,因為華夏的整個神話體係裏都是脫胎於道教框架下的神話體係。

雖然各司其職,本事能耐大小不一,可代表的是正,對麵的邪自然禮讓三分。

這就好比警察,隻要亮明身份,多窮凶極惡的歹徒,都得退讓三分。

這是骨子裏的東西,改變不了,所以即使飛僵差一步變成魃,可以稱之為神,心裏依舊畏懼小小的道士,何況這道士剛剛小小露出的一手,並不比自己差,甚至更勝一籌。

何況,修行不易,他並不想耗費大量能量在與人爭鬥上。因為他有種預感,自己已經到了成魃的關鍵時刻。

緊要關頭自然要更加小心謹慎,否則功虧一簣,他這千年心血不就白費了。

想到這裏飛僵的心裏的猶豫又增加幾分,要不暫避風頭吧。

隻是,這樣的想法一出,便被飛僵否決,此處是他千年前便為自己選好的修煉之地,如何能讓。

再者如果不戰而屈人之兵,傳言出去他以後還怎麼在三界中立足,別人會怎麼看他,以後誰還能信服他。

須知,他可不是隻想成魃,而是成魃之後還想成就一番偉業。

沒錯,這是一隻想要稱霸人界,有理想有抱負的飛僵。

思索良久,依舊想不出萬全之策。

當然這些都是飛僵複雜的心理活動。

表現出來的不過是淡定的站在原地,上下打量徐婉。

良久。

飛僵想到一個緩兵之計,可以多一重保險。於是扯著嘶啞的嗓音問道。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