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不解,為什麼局裏其他人會對徐婉那麼大敵意,仿佛徐婉出現是來搶功似的。

實際上,這功勞好像本來就不是他們的吧。

桑紮雖然如此想的,卻也知自己人微言輕,所以也隻是沉默著,做好隊長交代的配合工作,其他事情一概不知,一概不問。

所以,當桑紮將徐婉帶到關押槐樹精的地方後,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徐婉看了眼離開的桑紮沒說什麼,而是讓張平安將她推到槐樹精的牢房前。

槐樹精還沒化形,如今被種在牢房的一角,不過樹身穿著鐵鉤,類似於古代重刑犯被穿琵琶骨,作用就是讓身懷武藝的犯人無法逃跑,現在對槐樹精亦是如此。

如今的槐樹精早沒了傲視荒山的偉岸形象,而是樹幹佝僂,枝條蜷縮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不過,見到徐婉,槐樹精卻毫無意外,蔫蔫的和她打招呼。

“你來了。”

“嗯,來看看你,順便問你一些事情。你最好老實回答,不然。”

說完,不等槐樹精回答,徐婉甩出手腕,扶桑立在她身邊,朝著槐樹方向勾了勾樹枝。

別看扶桑隻短短一截,沒臉沒牙的,可槐樹精愣是看出了她張牙舞爪的模樣,想到自己被連根拔起的痛,槐樹精哪還敢和徐婉耍滑,忙不迭的保證。

“您問, 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好,我就問幾個問題,第一,是你給的旅店三兄妹的安魂草嗎?”

槐樹搖頭。

“這個是猙獰鬼找來的,隻是讓我交給那兄妹三人。我雖然是植物,可並不懂藥理的。”

聞言,徐婉點頭,能讓她都中招的藥,想來是個製毒配藥高手,這槐樹精想來是沒這個本事的。

“第二個問題,被三兄妹帶來的人類最後怎麼處理的。”

到現在也沒人發現那二十一個鬼魂的屍體,就算飛僵喝血吃肉,可骨頭呢,在飛僵棲息的洞穴裏,徐婉可沒看到一點兒人骨。

對於這個問題,槐樹也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每次那三兄妹帶過來的人類,都是被猙獰鬼帶走,之後怎麼處理也沒和我說過。”

說完,槐樹似乎想到什麼傷心往事,槐樹精忍不住嗚咽哭泣。

“女俠,我承認自己為虎作倀了,可我也是被逼無奈啊,那猙獰鬼占據了我的樹身,然後威脅我,要是不聽他的,就引雷劈死我,為了活命我也是沒辦法。”

槐樹精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想要博取徐婉的同情,可卻被徐婉無情揭穿。

“少在這裏掉鱷魚的眼淚,開始你或許是被迫的,可捫心自問,這些年你真的沒有主動害人嗎?”

別人或許不知,可親身和她打過交道的徐婉卻十分清楚,如果猙獰鬼是明麵上打家劫舍的匪人,槐樹就是背後捅刀子的小人。

徐婉可沒忘記,那密密麻麻的枝條大軍,要不是有扶桑幫忙分擔,自己還真容易被她絆住,被猙獰鬼傷到。

“給你最後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自己想想還有什麼沒有交代的。”

見自己揭穿槐樹精小心思,槐樹精窘迫的閉上嘴巴。對,徐婉下了最後通牒,她可沒時間和這家夥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