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哈哈,你就算了吧,若是驚擾了劍神,那可得不償失了!”
匠人這般道。乙試著靠近過來,匠人卻手上一抬,喝道,
“你再過來一步,他現在立時變成死人,你信是不信!”
那匕首尖端已然入了鐵石的皮膚,這人如此瘋癲,可真會做出這事來,所以乙一時之間,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乙隻道,
“好,好,我不過來,咱們一切好商量,好商量!”
鐵石一動不動,十分平靜,對乙道,
“乙兄弟,我除了師傅,也沒什麼親人了,所以,也算是了無牽掛了!就讓我大大方方做這活祭,換得那神兵降世人間!”
鐵石著,竟是輕笑起來,這笑中無所畏懼,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許雲兒聽這話,拚命死嚎起來,
“不,不,鐵石哥哥,你還有雲兒啊,還有雲兒啊!”
這一對鴛鴦竟成陌路人,不禁讓人唏噓。乙急忙道,
“鐵石,你千萬別想不開,咱們還有好多事沒做完,如何能夠做這活祭!你不是要成為下第一匠麼,我相信你能做到,我一直都相信的!不要聽那人胡言亂語,他的話,都是為了欺騙於你!”
鐵石笑著搖頭,連看都不看許雲兒一眼,隻道,
“不用多言,我便是為了這神兵而生,這也該是我最好的歸宿,你們,都別再勸我了,我死後,化作劍靈,也會守護著百姓世代安寧!”
乙道,
“鐵石,你醒醒,這哪裏是神劍!你若活著,能做出千萬把這樣的劍出來!還有,你真不再看看你的雲兒麼?她是欺騙了你,但她也是受了懲罰,你看她這個樣子,難道不會心疼一下麼?”
許雲兒趴在地上,嗚嗚哭個不停,鐵石卻仍未看她一眼,隻是輕笑兩聲,道,
“我早看開了,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就這樣好聚好散,挺好!我不恨她,我真的不恨她!我希望她能有個好的歸宿,然後把我徹徹底底的忘了。”
鐵石當著許雲兒的麵這般話,真是把人傷到了極致,乙聽了,都為許雲兒叫不平,可現在隻能先把鐵石救下,方能再其他!許雲兒撕心裂肺叫喚著,可那聲音極,到隻能聽到一絲動靜,
“不,不,鐵石哥哥,不,不!……”
鐵石仍舊無動二衷,隻道,
“乙兄弟,咱們來世再見!”
那匠人大笑起來,對眾人道,
“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快些開始吧!哈哈,哈哈!”
乙喝道,
“住手!”
一條狂閃劃過夜空,緊接而來的,便是轟轟雷鳴,這聲響震耳欲聾,乙耳鳴不止,聽不到其餘任何聲響,整個大地震顫起來,幾位醉酒的好漢站立不穩,被晃到了地上,哇哇叫罵起來。
那匠人興奮非常,大聲叫喚,
“時候到了,時候到了!哈哈,哈哈!”
他的麵皮翻了起來,雙眼通紅一片,好不嚇人!匠人一手便把鐵石半舉了起來,乙欲要上前,可匠人卻突然停了下來,乙看他眼神清澈,好似換了個人一般!
匠人四下看了看,驚道,
“鐵石,你怎麼會在此處!”
眾人大驚,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這人為何突然變了性子,還有,他竟然認得鐵石?
匠人放下了鐵石,乙看著二人,沒有動彈。
“你,你,你怎麼?”
鐵石轉過頭來問那匠人。匠人左右看了看他,道,
“你連師傅也不認得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誰能想到,這匠人竟然是鐵石的師傅!乙想不通,若他真是鐵石的師傅,那為何之前識不得他,難道是因他瘋癲之時失了回憶,而此時恢複了正常,便想起了鐵石來。
鐵石雙眼都快掉了出來,
“師傅?你,你怎麼會是師傅?”
匠人回道,
“這麼長時間沒見,你還是這個樣子!”
鐵石道,
“你真是師傅?”
匠人長歎一聲,道,
“你把這門技藝丟了麼?這是為師最不願見到的事情!”
鐵石沉默了,忽又將那匠人抱住,大哭起來,
“師傅,師傅!鐵石錯了,鐵石錯了!”
這哭聲悲傷至極,乙看他終於發泄出來,也是有些釋然。哭吧,哭出來,一切都會好了!
匠人憐愛的撫摸著鐵石,笑道,
“你還願意繼續這般下去麼?”
鐵石哭著回他,
“不,不,我不能再這麼下去,我要像師傅一樣,成為下第一!”
匠人笑得十分恐怖,他經曆了什麼,現如今為何變成了這般模樣,為何又時而瘋癲時而如常。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匠人道,
“鐵石,你絕對沒有問題,為師從始至終都相信你!哭完這次,就不能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