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托熟人在醫院裏邊和玉盒子拍了片,拿著B光板圖,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邊有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看著那片我猜測應該是一方印,至於是不是隻能打開來看。Ww WCOM
不過從圖上去看,盒子裏邊有很細的線,大概在三十多根左右,胖子問我這些線是什麼東西,我個人覺得是這個盒子裏邊的機關,如果用粗暴的手段拆開這個盒子,這些線很可能就會把這裏的東西拉成一塊一塊的。
出了醫院,胖子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即便是漢朝皇帝的玉璽,胖爺打不開也是白搭。”
我:“把這盒子和B單子拿上,不定你那買家神通廣大能夠打開,到時候直接出手給他不就得了,省的再浪費腦細胞。”
胖子一聽有理,我們兩個就打了車前往東十四條,這裏在清乾隆年間成為王寡婦胡同,不知道怎麼的就成了一些古董收藏大家的聚集地,你別看街上幾個下棋的老頭,保不準哪個家裏就藏著過百萬的古董,不顯山不露水的,都是這方麵的行家。
在胖子的領帶下,我們兩個到了一個四合院,院子不大,正房、南房、東西廂房全有,院子裏邊收拾的很幹淨,中間有一塊茅坑那麼大的泥土地,四周用磚頭砌著,裏邊種的是幾株西紅柿,長勢很好。
胖子摘了一個沒有熟透的西紅柿,我們兩個就進了正房。
客廳有幾把椅子,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出頭的男人,穿著老式的黑色中山裝,頭梳的錚亮,一臉的油光滿麵,微微挺起的肚子更增加了他的富態,不過這個人的江湖氣很重。
我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可能是因為他身後站著兩個板寸頭的年輕夥子,全都帶著墨鏡,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保鏢似的。
胖子咬著西紅柿,笑嘿嘿地伸出了滿是汁液的手,:“王老板,沒幾咱可又見麵了啊!”
王老板倒是不嫌棄,站起身來跟他握了握手,然後在旁邊的桌子邊擦了兩下,:“兄弟你一喊我,我知道就有好事,趕快把熱乎的東西拿出來給我長長眼。”
我一看這個王老板還挺懂行,立馬就拿出來給他看,胖子在一旁介紹了我,王老板樂嗬嗬地跟我握手,可是他的眼睛再也沒有離開過那對羊脂玉雕。
用放大鏡照了一會兒,王老板問:“這也是跟之前那些冥器一起出土的?”
見我和胖子點頭,他也滿意地點頭,:“難得一見的羊脂玉籽料,應該是產自昆侖山下邊玉河的,這麼大一塊籽料不多見,而且還是雕刻方麵的高手進行了加工,這一對玉魚的價格可是遠過用它雕成一個物件的價格,不過……”
聽到這“不過”二字,我就暗暗笑,這是行內人管用的手段,先揚後抑,目的就是為了壓價格,如果一上來就把這東西貶的一無是處,那麼賣家肯定就會有心裏抵觸,最後價格不合適多半是無法收藏,所以就先誇讚然後找毛病,讓賣家感覺這東西人家肯給的價,完全有一部分麵子在裏邊。
胖子就笑著:“有什麼話王老板您直,咱頭一回見生,這第二回見就熟了,這行業就是做熟不做生,現在咱是朋友,您就痛快的。”
王老板把那對羊脂玉魚放到了我麵前,:“兄弟,玉是好魚,雕工也是好雕工,可是漢朝這種乳白色的羊脂玉大量增加,物以稀為貴嘛,況且這物件有老化的現象,這可是最大的毛病啊!”
噗嗤!
我忍不住就笑了出來,看來我之前的觀點時候錯誤的,這個王老板無論從做派還是話都像是行家裏手,可是話一多,他不專業的勁頭就露了出來,看來在我們來之前,他應該是讓真正的行家看過圖片,隻是他無法把行家的話原封不動地照搬出來,他已經很努力了,可惜是搬錯了。
我撫摸著那對羊脂玉魚,:“王老板,我也是做這行生意的,如果不是手頭緊點需要錢,這對玉魚我還真的不打算買。”
不聽我這話,王老板掩飾不住地樂到了臉上,作為賣家你要給買家一種很想賣,但又舍不得的樣子,用一些生活上存在或者不存在的難處告訴他,讓他覺得你是不得不出手,這樣買賣才能繼續往下談。
“不過。”我微微一笑,:“您的這個瑕疵,那不能叫瑕疵,您看著對玉魚,質地軟的地方有雞骨白,硬的地方局部有瓷白,受沁和開窗的部位,確實有老化的現象,可這恰恰明它是出土的古玉,而不是一種毛病,沒有這個那就是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