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非常的意外,,後來我才知道並非是同道中人要下跪,而隻有陳文敏這樣做,還知道了她這是在行亡夫之禮。 WwWCOM
陳文敏哭了很長的時間,那種聲淚俱下的場麵我有些受不了,和阿紅試著幾次攙扶她,卻都被陳文敏拒絕了,她一直在棺材麵前跪著直到半個時有其他人的到來。
紅龍去招呼那些人,本來應該是我,但陳文敏把我叫到了一旁,是有事情要商量,我隻好跟著過去。
陳文敏用沙啞的聲音:“子,給我破孝!”
我愣了一下,知道她的破孝就是要穿孝服,可是我不知道該給她破什麼樣的孝服,就心翼翼地問道:“您讓我怎麼破?”
陳文敏苦笑:“以妻孝來破。”
我又是怔了怔,因為在我們老家裏邊,丈夫去世了妻子是不會給孝的,所以不知道該給他穿什麼樣的孝服,一時間也接不上話來。
陳文敏皺起眉頭問我:“怎麼?他交代不給我孝嗎?”
我慌忙搖頭:“這倒是沒有。”
陳文敏繼續問:“那你猶豫什麼?”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她一,她微微點頭,:“原來是這樣,地域不同風俗習慣不同,你既然是他的徒弟,而他又沒有兒子,現在穿的又是孝子的孝服,我總要經過你的同意。現在你沒有意見,我會自己找裁縫的。”完,她還真的去找裁縫了。
看著那離開的背影,我無語地搖頭,心裏暗想:你們應該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何必當初不好好珍惜呢?
在我回到棺材邊上的時候,正巧盲女、黃妙靈已經到了,她們看著我微微點頭示意,我心裏卻是一酸,比較黃妙靈已經是我的女朋友,很多事情都隻差一步,現在她又代表付義來祭拜,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黃妙靈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對我輕聲:“哥,我這次是代表我個人來的,不過我師傅那邊的情況你也清楚,他沒有可用的人,所以隻能讓我代替一下。”
我點頭,然後問她:“你還走嗎?”
黃妙靈一笑:“不了,要不然我就不會來了。”
我總算是心裏鬆了口氣,立馬道:“那你也幫我接待一下賓客,畢竟你也算是未過門的媳婦兒。”
黃妙靈微微點頭,然後就去幫忙了。
看到她的身影,我再次想到了盲官和陳文敏,雖她們兩個人也算是做到了一個行業的巔峰,但始終是一對苦命鴛鴦,我想盲官一定沒有我這麼堅持,要不然也不會出現今的情形。
大概忙到了夜裏十點多,賓客才漸漸散去。
在我們送走最後一個賓客的時候,家裏隻剩下我、黃妙靈、盲女、陳文敏和阿紅五個人,紅龍和胖子去雷子局打聽霍子楓的情況。
陳文敏哭的兩隻眼睛和毛桃似的,她坐在哪裏不話,倒是她們三個不斷地問東問西,都是一些關於這些和墓葬的事情,畢竟這算是我們的共同話題。
我問陳文敏:“您有什麼意見嗎?”
陳文敏猶豫了一下,反問我:“他留下什麼遺言了嗎?”
我撓著頭,也不知道該不該,就囫圇道:“官爺死的時候我不在場,這隻能等我師兄霍子楓回來問他了。”
陳文敏看向我:“你這子還是不老實,他既然把自己的位置交給你了,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什麼都不的,我和他認識可比你早的多,快告訴我!”
正在我躊躇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胖子和紅龍從外麵略顯慌張地跑了進來,看樣子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必然不是好事。
我本來想多一些關於米九兒對盲官的相思之苦,但有些事情是用文字和言語無法表達出來的,而且霍子楓那邊又出了事。
在胖子和紅龍帶來的重磅消息,那就是霍子楓已經伏法認罪,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即便有嶽蘊鵬的關係,但無期已經很難逃脫了。
最為著急的自然是紅龍,遇到這種事情他有些六神無主,用急切的目光看著我,不斷問我該怎麼辦。
盲官的喪事固然重要,但我也不能隻管死的不管活的,連夜就和胖子再度去探監,那是找了很大的關係才能見到霍子楓,其中的繁瑣不言而喻。
見到霍子楓的時候,他還穿著那一身喪服,我估計全世界也找不到幾個蹲號子穿這種衣服的,他的嘴唇非常的幹裂。
一個好心的雷子告訴我,霍子楓自從進來之後,食水為沾,有絕食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