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手工藝和原始野獸的同心協力之下,那個口子越來越大,直到我完全能夠鑽出去,同時也更加看清楚這隻白熊兩隻粗壯的前肢,正不斷地挖著。 Ww WCOM
這時候,想象中的野人並沒有回來,這讓我暗暗地鬆一口氣。
可是現實的問題又來了,這隻白熊一直這樣挖下去就會一直堵著我,這樣我也出不去,我試著放了一槍來嚇唬它,可白熊隻是微微地愣一下,然後繼續著它無休止地作業。
這些我就撓頭了,如果換成胖子或者紅龍,他們這一槍肯定是打在了白熊的熊掌上。
可我卻做不到,畢竟是它救了我,我這樣做就等同於恩將仇報,人和野獸最大區別並非思維,而是人懂得報恩,如果一旦那樣做了,我可真的連個畜生都不如了。
這一下急的我是抓耳撓腮,試著用骨頭敲了幾下熊掌,結果是以骨頭粉碎而告終,我保證以不傷害白熊為宗旨,但還必須要離開這裏,即便這樣非常的矛盾,但我也必須想個辦法去施行。
最終,我決定用火,常言道水火無情,任何動物都會懼怕火,在大自然中它們對於火的畏懼,遠遠越一切。
隻要讓白熊感覺到火的溫暖,白了現在的情況就是讓它知道這裏邊不僅僅有吃的,還有危險。
幹就幹,我拿出了火折子,這也是我現在最方麵的火種,要是再點無煙爐那就麻煩了,而我更不可能直接用照明彈,現在我並沒有打算吃熊掌的意思,更不會吃一隻救了我的白熊。
火折子有些像裝著火油的打火機,在火焰靠近白熊的熊掌的瞬間,我清楚地看著那熊掌往後縮了一下,接著一隻熊掌又探了進來,顯然它並不打算這麼快就放棄。
我又伸了過去,它又縮了回去,然後我們兩個一人一熊就展開了拉鋸戰,我是真的不想傷害它,它是真的不願意放棄。
就在幾分鍾之後,我終於又想到了辦法,在熊掌再度縮回去的時候,我直接就把剩餘的壓縮食物拋了出去。
在遲疑了那麼幾秒,見熊掌沒有再伸進來,我直接就背包丟了出去,然後舉著火折子就爬了連滾帶爬鑽進了不規則的窟窿中。
等我出來的時候,雖然我已經想象過會看到什麼,但眼前的一幕還是讓我震驚了,隻見一隻高兩米的白熊正坐在地上,如果它站起來至少會有兩米五以上。
白熊,頭部很大,兩耳豎起,而且通體的雪白,在月光下如同焗了油似的,有一種很難的熠熠生輝,模樣確實和大熊貓頗為相似,但這隻熊也忒大了一點兒,跟我想象中的熊完全是兩個等級。
吃了所有的壓縮食物,白熊微微彎下腰來看我,那一雙而純淨的黑眼睛,有著一絲無辜在裏邊,好像對我並沒有太大的敵意。
這就讓我比較納悶了,按理這種野生動物非常懼怕人類,可它為什麼會這樣?
但我還是沒有敢動,這頭白熊吹口氣我都會被吹幾個跟頭,萬一它受驚了一熊掌呼過來,我估計腦袋都會被打掉,所以它不動,我也不動。
忽然,白熊四肢立了起來,那紅的鼻子對著我嗅了嗅,頓時我一身冷汗就下來了,心想著要不要裝死。
我記得上學時候學過一篇課文,熊是不會吃已經死了的動物,也許我直接一頭栽倒在地,然後閉住呼吸,它會不會就覺得我死了?
白熊動了,它朝著我走了過去,其實本來距離就很近,此刻我已經能夠感覺到一股不知道好聞的味道撲麵而來,那是兩股熱氣,我幾乎就要被它熏暈過去。
我心想:暈就暈了吧,也許暈了它就不會對我感興趣了!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我一百五十五度的眼鏡都掉在了地上,白熊用它那堪比我三分之一身子的腦袋,對著我的胸口蹭了蹭,我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點背過氣去。
但這還不算完,白熊張開它那血盆大口對著我的腦袋咬了過來,他奶奶個熊的,這下完蛋了,剛才不還很隨和嘛?怎麼翻臉就翻臉,難道一點兒情誼就不講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白熊並沒有將我的腦袋咬下去,而是直接越了過去,咬住了我的背包,直接把我叼了起來,非常靈巧地一揚。
我整個人就飛了起來,嚇得我是魂飛魄散,以為他娘的要活活被摔死。
可下一秒,我就出現在白熊那寬闊的背脊上,瞬間就感覺從地獄到了堂,白熊轉過腦袋,對著我怪叫了一聲,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它就那樣一直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