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未央搖頭:“不是我想,是他想,你他好不容易答應參賽,要是沒能打過別人,那多丟臉啊。WwW COM”
他一丟臉,回去肯定折騰她讓她同甘共苦,想想都覺得可怕。
林若芝哭笑不得,看著未央這愁苦的臉蛋,忍不住逗弄她:“他丟臉還是你丟臉啊?”
“那肯定是他更丟臉。”未央努嘴:“公主還在上頭坐著呢。”
林若芝搖頭:“就因為公主還在上頭坐著,你才該對你家夫君一百個放心——要是魏羨淵沒有十足的把握會贏,蕭祁玉壓根不會來。”
“這是為什麼?”
一臉看傻犢子的表情看著她,林若芝搖頭道:“坊間都傳魏羨淵是因為蕭祁玉才答應來武試的,魏羨淵贏,就是她蕭祁玉贏。”
眼珠子轉了轉,未央反應過來了,突然有點不樂意了:“那我在這兒做什麼呢?”
同情地看她一眼,林若芝道:“你以為周圍那麼多人時不時看你一眼都在看什麼?”
擺明了是等著看她的笑話!
未央怒了,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又疼得甩了甩,憤怒地道:“我怎麼回事呢,原來是這樣!”
“別太生氣。”林若芝道:“我覺得魏公子心裏未必沒有你,今的笑話是誰家的,還不一定呢。”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未央聽不太明白,林若芝卻順手接過丫鬟買來的糖葫蘆遞給她:“吃嗎?”
眼睛一亮,未央伸手就要拿,可轉念一想魏羨淵的話,又收回了手:“不吃了。”
林若芝也不跟她客氣,自個兒塞嘴裏就開吃,看得未央那叫一個饞啊,都忘記看台上的情況了,光想著這又酸又甜的糖葫蘆咬一口是什麼滋味兒。
“啊!”四周突然一陣驚呼,嚇得未央回過神來,不解地看向台上。
已經開始複試了,魏羨淵跟個彪形大漢在比劍,可是不知怎麼的,雙劍相拚,那大漢的劍頭竟然斷了,直射魏羨淵的心口!
對麵的蕭祁玉已經起身就往台下走了,未央還一臉懵逼地問:“射中了嗎?”
“你個傻瓜!”林若芝拉著她就往台下走:“要是沒射中,他們驚叫個什麼啊?你家夫君的死活你都不關心了?他死了,你要守寡的!”
守寡?被這個詞嚇得一個激靈,杜未央也不用她牽了,提起裙子就往下跑。
比試中止,旁邊一直候著的禦醫已經衝了上來,魏羨淵不耐煩地道:“我沒事,可以繼續了嗎?”
“都傷成這樣了還沒事?”蕭祁玉怒道:“你可老實點吧,真把命交代在這兒了,本宮拿什麼向魏將軍交差?”
哼哼兩聲,魏羨淵扭頭往四周看了看,眼角一挑,伸手指了指遠處那個毛茸茸的團子:“你過來。”
眾人齊刷刷地回頭讓開一條路,路的盡頭,杜未央先是一愣,然後就哀嚎一聲撲了過來:“夫君!”
“你算得還挺準。”魏羨淵看著她笑道:“我還真是有血光之災。”
看著他心口插著的斷劍,未央紅了眼,扁扁嘴,委屈地道:“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我死了……誰我要死了?!”差點就著她的話下去,魏羨淵氣得一個翻身坐起來,沒好氣地把斷劍一拔,再把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取下來給她:“你可盼著我點好吧!”
滿是符文的鐵片兒上紮了一個口子,看這深度,就算劍尖刺到魏羨淵了,也應該隻是皮肉傷。
鬆了口氣,杜未央破涕為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看了看她這真情實意的眼淚,魏羨淵撇撇嘴,撐著台子站起來,哼聲道:“這點災難的,還算不得什麼。你們都回去吧,我得接著比試呢。”
蕭祁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杜未央,笑道:“得也是,既然沒什麼大問題,那咱們還是先上去吧。”
咱們?杜未央還在想這個詞兒是什麼意思呢,手就被蕭祁玉給牽著了。
“這邊走。”
未央有點懵逼,心想這怎麼像是大姐姐牽著妹妹似的?她跟她的關係雖然不算壞但好像也不是特別好,這樣拉著她走,合適嗎?
然而人家完全不在意,一邊走還一邊笑:“先前在路上遇見就想跟你們打招呼,沒想到羨淵性子急,直接就走了。”
“嘿嘿。”未央傻笑,完全不知道該回應她什麼。
“你應該也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吧?”回到看台上,蕭祁玉示意她坐下,微笑著問。
場中的魏羨淵已經繼續比試了,未央看著他的動作,乖巧地回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