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沒有動,任由王麗溫熱的眼淚浸透了他的襯衫,直到慢慢變的冰涼。
“羿,我別無所求,隻希望有一你累了的時候,還記得這裏有個家,還有我這個姐姐。”王麗緩緩的鬆開手,擦掉眼淚,默默的看著秦羿半晌,哀婉情深道。
她知道秦羿就像那鏡中花、水中月,她能遇見他,已是花光了所有的運氣,實在不能再有過多的奢望。
也許,有些人注定隻能放在心裏,不是朋友,不是戀人,隻是心墳中的一株雜草罷了。
秦羿轉過身,看著王麗,微微一笑,簡單的回了一個字:“好!”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這一生,注定不會屬於這裏,甚至不會屬於凡間。
此次重生,尚有兩筆情債不知如何所償,實無心再生羈絆,以免徒增煩惱。
“江湖總有相忘時,人生相遇即是緣,來去匆匆,百年不過雲煙,又何必太過執著呢?”
……
逐漸陰沉了下來,夜風夾雜著秋寒撲麵而來,秦羿心裏平靜如水,沿著東明湖往聽雨軒走去。
為了討好秦羿,唐賜極盡所能,把畫廊長橋上全都掛上了燈籠,原本失色的彩繪也請東州大師重新添加各色熒光粉描摹了。遠遠望去,就像一幅幅古香古色的畫卷,連綿不絕,雄偉壯麗。
秦羿背著手,禹禹踱步。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靜下心來好好的欣賞這大千世界裏的一草一木了!
長橋外,一襲靚影不期而遇。
“秦羿!”秦羿隻作看不見,從她身邊走過,何雅沁眉頭一凜,喊住了他。
“有事?”秦羿眉頭一沉,轉過身來。
“秦羿,我跟你有仇嗎?”何雅沁冰冷質問秦羿。
“沒有!”秦羿道。
“那你幹嘛每次見到我,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咱們兩家是世交,我爸對你像親人一樣,咱們還訂過……”何雅沁受不了秦羿的冷漠,公主病忍不住又犯了,一連聲的喝問。
“我需要一個解釋,你可以對一個開酒吧的陌生女人微笑,但憑什麼看不起我?”何雅沁道。
論相貌,她是校花,論地位,她家也算是資產上億,無論哪一點她都想不透,秦羿有什麼資格把她當空氣一樣。
“你是我什麼人?我沒必要向你解釋吧。有事嗎?”秦羿皺眉道。
“你!明我組織了一次旅遊,去西州堂湖度假,你去不去?”何雅沁氣的別過頭,不爽道。
“不去!”秦羿轉身就要走。
“妍妍最近心情很不好,我想帶她去散散心。你可以不理我,難道連她也不管嗎?”何雅沁問道。
秦羿停住了腳步,皺眉問道:“她怎麼了?”
“你自己問她去,明上午十點,學校門口集合,愛來不來。對了,陳鬆也會去,你看著辦吧。”何雅沁道。
秦羿微微一笑,何雅沁倒還算是聰明,一個女人,一個兄弟,雙管齊下,他似乎沒有不去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