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秦羿望著朱玲的屍體,嘴角浮現出一絲鄙夷的笑意。
他拍了拍手掌,梅娘走了進來,衝著朱玲的屍體吐了口唾沫:“不知好歹的賤人,喪盡良,早該死了你。”
梅娘完,隨手撈起一把銅壺,奔著鄔行風的屍體去了,照著是一通狂錘,將鄔行風的腦袋砸了個稀巴爛。
砸爛了,砸痛快了,她坐在地哭:“鬆爺多好的人啊,來到女兒國這麼多年了,沒整過一個人,多少人是他保下來的?鄔行風這殺千刀的王八蛋,他們怎麼下得了手呢。”
秦羿亦是長歎了一聲,鬆爺的死,僅僅隻是因為他認識龜爺,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老鬼,鄔行風不過是條走狗罷了。
“梅娘,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
“鬆爺能有你這麼一個紅顏知己,人生足矣。”
秦羿悲歎道。
“我知道,我和老鬆是清白的,我今年五十六,他七十二,我們早過了風花雪月的年紀,看透了生死。”
“隻是可惜了,他一輩子想著回家,臨了了,終究還是留在了這。”
“他的骨灰我已經找地方埋了,以後我們永遠都能在一起了。”
梅娘道。
秦羿點了點頭,誰能想到風韻猶存的老板娘是如此的真性情,足見再齷齪、肮髒的地方,也同樣能開出人性的美好之花。
“這兩具屍體怎麼辦?”梅娘問道。
“裝了,我要拿去送人。”秦羿目光一冷,寒聲道。
“胡靜那幫人還在別院裏等著,我怕對你不利。”梅娘道。
“無妨,這會兒收拾她們的人應該也到了。”秦羿笑道。
……
鄔行風去了足足有半個時辰,還沒有回音,胡靜與牛鐵生等人不禁有些坐立不安了,“鐵生,你去看看鄔先生,我怕是出了什麼事。”出於女人的直覺,胡靜擔憂道。
“這不太好吧,萬一鄔先生高興著正跟那女人好呢,我不是壞人興致嗎?”牛鐵生大眼落在了胡靜身,若非四周有其他衛士,他要直接手了。
別人不知道胡靜,他可是清楚的很,這女人簡直是女兒國第一公交車,隻要有點本事的,一二號館誰沒跟她有一腿?
“你們這些人真是靠不住,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胡靜現在沒心思想這些,起身要去。
眼下鄔行風是她的,一旦明日老鬼成事,鄔行風是島的二號人物,她能不能繼任牡丹的位置,鄔行風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然,鄔行風那方麵活好,能滿足她,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她必須要把住了這個寶貝,千萬別讓朱玲那賤貨給撬走了。
還沒來得及出門,哐當一聲,朱顏領著護衛衝了進來,身後跟著王宮數十個衛士,手的毒箭、弩機對準了胡靜。
“朱統領,你這是什麼意思?”胡靜蹙眉問道。
“胡靜,這些你怎麼解釋?”朱顏指著那些手持毒筒的奴隸,冷笑問道。
“這……”被當場逮了個正著,胡靜也是百口莫辯。
這要是平日裏,壓根兒不是一回事,老鬼與國師兩座山壓在牡丹頭,王宮裏玩不出花樣,但現在不同了,很多事都是明著來了,誰的拳頭硬,誰有發言權。
“朱統領,這些可都是鄔先生的人,是奉鬼使的令保衛明災日的祭祀,我奉東島的令,給他們差撥裝備,你有意見嗎?”胡靜冷靜下來,針鋒相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