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簡單(1 / 2)

不簡單

沈若紜聞言,低垂著腦袋,她該如何回答呢?

她心下嗤笑,司徒逸哲不過是她的合作夥伴,他這麼問似乎幹涉了她的私生活。

不過,告訴他也無妨,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外袍是柳千颺的,我之前在月老廟發生了一點事情。”沈若紜微微一笑,那笑噙著淡淡的疏離。

“紜兒,你受傷了嗎?”司徒逸哲的臉部線條似乎柔和了下來,劍眉微挑,視線掃向沈若紜。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沈若紜輕輕抬手將那月白外袍拉緊了些,淡淡道。

“真是小傷?為何你臉色那般蒼白?”司徒逸哲壓根不相信沈若紜的說辭,他見她眸光遊離,仿佛在想心事,不覺皺眉,揚手自然的撩起她輕垂在臉頰上的一縷如墨青絲。

“厄……是大碧蛇蛇毒,如今已經解除危險了。”沈若紜驚呆於司徒逸哲如此自然的動作,很久以前,曾有男人也為風絕媚這麼做過,隻是物是人非。

冰潤的指尖觸碰到了她那蒼白的麵頰,沈若紜的思緒被打斷,回神過後,她抬頭,給他一個淺淺的笑容。

“大碧蛇毒?莫非和柳家千金有關係?”司徒逸哲冷靜出聲,表情含著一絲陰霾肅殺之氣。

“是有那麼一點關係,奇怪,你怎麼猜中了?”沈若紜嬌柔的聲音中有幾分急切。好像司徒逸哲比她想象中還要來的複雜。

“許是柳家人把她寵壞了吧!但不包括我!”司徒逸哲蹙眉,四兩撥千斤的回答道。

“司徒,你和柳千颺之間……”沈若紜感覺這個疑問在心中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再不問出口,一定會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的。

“紜兒,事關我娘親,我真的不想多說,好了,夜深了,你先睡覺吧!”司徒逸哲聞言,神情慌亂,好似非常不願意談及這個話題,忽而視線銳利的掃過沈若紜,眼底有一份薄怒,那鋒利的視線猶如冰刃,殺機迸射。

沈若紜隻覺得司徒逸哲的背影在月光下被拉的很長很長,有點蕭索,有點孤寂。

沈若紜搖了搖頭,一定是她多想了,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和她無關,她關上房門之後,走進內室,將三條鯨魚魚刺又仔細摩挲了一遍,晚膳都沒吃,便早早的入睡了。

也許是昨晚沈若紜沒有吃晚飯的緣故,大早上就被餓醒了,懶洋洋的起床後,稍稍打理了一下,換上一襲桃紅色的繡梅花長裙,待她吃完早膳,她吩咐小紅抱了雪貂小白一起去樓下梅林散步。

“翩翩姑娘,門外有個男人要見你,他說他叫聶楓,你要見他嗎?”是大門口的小廝過來傳話的聲音。

“是聶楓?要見的,讓他進來吧!”沈若紜扭頭淺笑道,隨後她摘下一枝粉嫩鵝黃的臘梅花,瑩白修長的指尖彈去了花瓣上覆蓋的冰雪,再輕輕的深呼吸了一下,一陣撲鼻的馥鬱芳香沁人心脾,煞是清爽怡人。

很快,剛剛那小廝領著一身黑衣的聶楓穩步走來。

“聶大哥,你怎麼會來這裏?”沈若紜戲謔的瞅了他的俊臉好幾眼,問道。

“要不是少主飛鴿傳書吩咐了的,我才懶得過來這裏呢。”聶楓對於青樓楚館向來是嗤之以鼻,此刻,他見沈若紜在這裏,眸中也有一絲深深的惋惜。

“西門影他交代你什麼好差使了?”沈若紜把玩著手中的臘梅枝,淡笑著調侃道。

“這個是少主交代了的,一定要我親自交到你手中,這個,給你!”聶楓一邊抹汗一邊無奈道。真是的,他聶楓做人屬下容易嗎?大清早的還不讓人睡懶覺,這不,非得這麼早將這紙條給沈若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