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警
夜修的臉色愈加的蒼白,痛的雙手捂住腹部,他心裏將沈若紜恨的半死,這妖女的毒藥確實能折磨人,都讓他痛了快半個時辰了,如今她又說想將解藥銷毀,那他豈不是要提早見閻王?
“夜修,你招還是不招?”沈若紜把玩著手中繪有藍色牡丹的小瓷瓶,神態平和,明明是很殺氣的詢問,但在夜修看來,沈若紜的聲音聽來冰凍襲人。
“妖女,快給我真正的解藥!”夜修冷眸如炬,咬牙切齒道。
“解藥給你沒問題,但是你先說你倒底是誰?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若你一炷香之後還不坦白,本小姐可就要把這瓶解藥毀了,據說啊這解藥獨此一家,別無分號。”沈若紜漫不經心的挑高眉對視著他噴火的眸子。
“我是鬼門的殺手,你滿意了吧?”夜修得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不,你說的隻是其中一項,還有呢?別逼我用狗急跳牆的那一招!”沈若紜玩味著反駁,又逼問道。
“妖女,我騙你做什麼!”夜修眸子微閃,怒斥道。
“那天在月老廟,你就在附近,你當時為什麼不出現幫我解決大碧蛇?請問你安的什麼心?嗯?”沈若紜那天發覺了他就在附近,但是卻不出現幫她殺蛇。是以,沈若紜接下來給他的解藥裏麵加了一味加重毒發的藥草。
“你知道我在附近?”該死的,那天他隱藏的極好,怎麼還是被這妖女給發現了。
“當然知道!”沈若紜斬釘截鐵的說道,幸好師傅他老人家傳了十年內力給她,要不她發現不了這件事情。
“厄……痛死了……求你快點給我解藥!”夜修終究是被毒發牽製的討饒了。
“夜修,還想隱瞞下去嗎?”沈若紜看他痛的冷汗吟吟,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夜修,嘴角輕撇了一下。
“我是鮮蛇族人,我們族人都信奉神蛇為仙,所以那天你被大碧蛇襲擊,我不可以出手。”夜修見隱瞞不了,於是隻好將原因說了出來。
“既然你是鮮蛇族人,為何要去當鬼門的殺手。”沈若紜見他神情誠懇,不像再撒謊,於是給了他一粒解藥緩解痛苦。
“十一年前,鬼門接到一單誅殺鮮蛇族族人的任務,那晚全族族人皆被滅,而我因為被我爹娘藏了起來,才僥幸活了一命,但是我還是被他們發現了,後來那殺手的頭子見我是個四歲的小孩,又看我骨骼清奇,認為是練武的好苗子……”
“所以你就被訓練成了殺人的武器?”沈若紜見他眸中流露著傷感,定然是想起他的父母了。
“是的!”夜修吞了那粒解藥之後,臉色也好多了,眼眶呆滯了下好,恢複冷靜道。
“那你恨鬼門嗎?”沈若紜揚手指了指紅木圓凳,示意他坐下來好好說。
“恨,但是我如今無法脫離。”夜修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一飲而盡,飲畢,臉色倏然鐵青,一邊說話,一邊將手中的茶杯緊緊地攥著,那握著茶杯的手指因為力道而泛白,大有捏碎手中的杯子泄憤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