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搖了搖頭,雨清疲憊的揉了揉眼睛,一夜無眠沒有疲憊的感覺。
可一想到曲馭將機票交到她手上時的期盼,心就麻木的痛著。一想到此刻眼前人的晦澀深沉,質問的話又吞了回去。
雨清忽然好想回到終結去,在夥伴中間,是毫無保留的信任,沒有算計,沒有利用,有的隻是誠摯的關心,用生命托付的維護。
手連續晃了幾下,可雨清依舊沉浸在思緒裏,絲毫沒有注意到龍越那目光裏一閃而過的嫉妒,和嫉妒背後那深沉的憤恨。
除了曲馭,她從不會為任何失神,龍越笑容依舊,可隱匿在笑容下的陰狠卻愈加的濃烈,可惜他此刻不知道,眼前這個一直都是冷漠如冰的女人,此刻想的,思的卻不是曲馭,而是他,為他擔憂,為他愁濾。
“清,去睡一下吧,好不容易拿到了那個樓盤的開發權,我們需要好好的合計,恐怕這幾天都要加班了,你這樣怎麼行。”龍越竭力的勸說著,卻沒有人知道他此刻關切背後的算計。
點了點頭,雨清隨著龍越向著她的辦公室走去,打擊曲氏,鐵哥曾經明確的告訴她,已經有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不但是打擊曲氏,甚至能打擊到龍幫,看來隱狼近期內會有所行動,她需要精力充沛的應付一切。
閉著眼,卻怎麼也沒有那一夜的安定,雨清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那一夜,他溫暖的懷抱,他緊緊擁住她的手臂,讓她忽然眷戀的想落淚。
是如何熾烈的感情,才讓他放下一切的仇恨,那麼疼惜的擁她入懷,而自己的失約,怕是在他不曾愈合的傷口上又深深的紮進去了一刀,一片血淋淋之下,那傷口還有愈合的一天嗎?
關上門的瞬間,龍越詭異的笑了起來,他會一步一步的將清帶回自己的身邊,他才是清最後的歸宿。
處理著桌上的文件,龍越靜靜的等待著,如同蟄伏在暗夜裏的鬼魅,等著生靈的到來,然後毫不猶豫的撲過去,猛烈的撕碎一切。
“總裁,您大哥和曲氏總裁需要見您。“秘書的話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好,我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記得泡上兩杯好茶。”森冷一笑,龍越掛上電話,等著獵物的到來。
“大哥,你電話裏沒有明說,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龍越是一如既往的疏離,冷冷的看了一眼龍霄和曲馭,“如果沒什麼事,我要工作了,畢竟可是大哥和曲氏連手來打擊龍源集團,我不打起精神努力,恐怕早晚會死無葬身之地。”
“龍越,這個東西你認識嗎?”看著唯一親人如此的冷漠,龍霄無奈的歎息著,沉著臉色,將手中的匕首放在了桌上,隱狼一日不摧毀,他就不能和龍越敞開心扉的相認,否則龍越就會成為第二個付黎紅,成為他的軟肋弱點,成為隱狼按暗殺的對象。
“清的匕首怎麼在你這裏?”把玩著手裏的刀子,龍越忽然眉頭一挑,犀利的看向龍霄,“你們到底來做什麼?”
“這把刀子昨夜插在了付黎紅的胸口上。”龍霄冷聲的開口,目光沉靜的看向龍越,語重心長的繼續道:“現在你該明白付雨清她的真實身份了。”
一聲嘲諷的冷笑聲從口中溢出,龍越堅定的開口,“大哥,你不要一直誣陷清的身份,我相信她,不要說付黎紅不是清殺死的,就算是又如何,付黎紅曾經不也想殺死清嗎?清這樣做,也隻是回報她而已,更何況這根本不是清做的,有人會殺人後,還把自己的刀子留在現場嗎?大哥,你要破壞我對清的感情也不用如此。“
“龍越。”見到龍越如此的固執,龍霄語氣凝重了幾分,厲聲打斷他的話,冷聲道:“付雨清不會那麼笨,如今唯一要殺付黎紅的人隻有她而已,把刀子留在現場,正是因為所有人都認為一個凶手不會把自己殺人的凶器那麼大意的留下來,所以她才故意這樣做,好為自己的開脫留下借口。”
“大哥,這都是你的話,我不會相信。”龍越冷笑著,斜睨了一眼曲馭,寒聲質問道:“曲總裁也認為是清殺了付黎紅?”
“龍越,你不要幼稚了。”點燃了香煙,曲馭深吸了一口,噴吞而出的煙霧下,似笑非笑的麵容詭異而冰冷,“龍越,你以為你很了解她嗎?”
冷冷的笑著,曲馭自嘲的搖了搖頭,“其實我們都以為她是為了報複付黎紅才會潛入龍幫,痛下殺手,龍越,你想過沒有,或許付黎紅的死是為了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龍越一怔,隨後問道:“你說清為了掩飾什麼,要殺人滅口?”
“自然。”她的能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曲馭忽然想起雨清曾經在曲氏工作的情況,當時他隻是詫異一個普通的員工怎麼有這麼強的工作能力,如今他才知道,她的心機,她的城府絕對不在任何人之下。
“付黎紅已經把二十年前的真相說了出來,清沒有必要再殺人滅口。”龍越目光冷漠的掃了一眼曲馭和龍霄,朗聲堅定道:“不管你們說出什麼樣的理由,我都選擇相信清。”
“她殺付黎紅,絕對不是報複,而是因為付黎紅之前買通的殺手乃是隱狼的人,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通過付黎紅來找到那個殺手,這樣隱狼的一些事情就會暴露出來,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選擇滅口。”
曲馭平靜的開口,似乎說的是與自己無關的人和事。
“既然隱狼的人是殺手,自然會出來見人,何必怕你們去找。”龍越一針見血的指出解釋裏唯一的漏洞,冷笑一聲,質問的目光犀利的看向曲馭和龍霄,“那個殺手可以見付黎紅,自然可以見任何人,還用滅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