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月聲音沉沉地問:“是你把馨月的腿擰得青青紫紫的,對吧?”
陳淑娟笑著說:“嗬嗬……誰讓我是她的親生母親呢,孩子不聽話,打兩下沒什麼的,誰也管不著。可你就不同了,你的身份是馨月的暫時性的後母,暫時性的後母,知道嗎?如果你敢碰她一根手指頭,你就變成了虐待繼女的惡毒的後母,嗬嗬……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敢跟我囂張,敢跟我鬥,簡直找罵。”
秦海月背靠在沙發背上,“孩子是用來寵的,不是用來虐待的。我雖然是馨月的繼母,但我喜歡疼她,喜歡寵她。隻有心思惡毒的女人才會對孩子下狠手,才會對孩子口出惡言。我見過很多母親,雖然偶爾會對自己的孩子很生氣,伸手打孩子。但作為母親心慈手軟是她們的一大特點,出手總會收幾成的力道,打完還會心疼個半死。”
陳淑娟不耐煩地將母親手中的熱毛巾搶過來自己敷到臉上,隨即截斷秦海月的話,“既然知道母親打孩子是正常的事,你還沒完沒了地廢那麼多話做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秦海月用雲淡風清的口氣繼續說道:“不過,這世上總有另類的人存在。比如你這種人。許多母親打孩子都會正大光明地打孩子的屁股,因為不想真的傷到孩子,覺得隻要起到警告的作用即可。而你陳淑娟,陰險之極,竟選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狠命地往馨月腿上又擰又掐的。還警告孩子不可以向爸爸告狀。我不知道你的心是用什麼做的,但我想,你這種人該歸類為瘋子之流才對。”
陳淑娟一把甩開手中變涼的毛巾,“你……”
秦海月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不,把你歸類為瘋子反倒侮辱了那些瘋子們。因為,經常聽人們說起,某某個發瘋後神誌不清的母親,當她的孩子遇到危險時,她竟然衝上去舍命救自己的孩子。所以,你隻能歸類為心理嚴重扭曲的變態之流。怎麼樣,我的總結不錯吧。”
陳淑娟不知不覺就被她說成了變態,氣得罵她,“姓秦的,你這醜女人,你才是變態,你是大變態。”
陳母雖然聽不清電話內容,但敢肯定女兒在對方身上沒有占到半點便宜,於是在旁邊小聲勸著:“淑娟,掛了吧,有什麼事等你的臉養好了再說吧。”
但陳淑娟哪裏還會聽她的。
秦海月心裏還沒有解氣,繼續慢條斯理地說自己想說的話,“你知道嗎?這世上隻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打扮起來誰也不差誰。所以,請你不要隨便給人起名不副實的綽號。雖然你看上去好像很漂亮,可是啊,你敢把臉洗幹淨了出來見人嗎?我猜你一定不敢。因為,洗幹淨臉的你,沒臉出來見人嘛,我能理解,你不必覺得羞愧。”
陳淑娟開始磨牙。
陳母看著女兒張牙舞爪的樣子,歎口氣拿著毛巾出去,她準備再給女兒拿個熱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