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月聽到關雲飛的話,低頭穿鞋的動作僵了一下,但馬上又恢複如常。她穿好鞋下了床,“小鶴,午飯和我們一起吃。我們到醫院看爸一眼就得走,你姐夫還有事要辦。”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吃過飯,秦海月回房間收拾好背包後,他們四人開車前往醫院。途中,關雲飛說有事下車了,之後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放到後備箱裏。
張鶴一直想提前打電話告訴父親一聲,要他有心裏準備。無奈父親身上根本沒有手機,所以他一直在祈禱,等會關雲飛喊他嶽父時,希望不要被嚇壞了。
到了醫院,秦海月在離張父病房不遠的地方停下來,“小鶴,你先一個人進去,問問爸,要不要見你姐夫,我們在這裏等你消息。”
張鶴:“知道了姐,那你們在這裏等我。”說完忙大步走到父親的病房門外,推門而入。
病房裏,張鶴被自己的父親打敗。明明身上穿的病服很幹淨,父親卻非得說衣服髒,堅持要穿年前新買的那件衣服,還一口咬定那件衣服就在床下的包裏。若不是父親的腿還不能亂動,估計早跑下來自己翻騰包了。
張鶴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件深藍色的新上衣,為父親穿上。
張父用手梳著頭發問兒子:“小鶴,爸的頭發是不是很亂?臉會不會太黑。”
張鶴無奈地道:“爸,是姐夫要來看你,而不是要你去相親,你就別管臉黑不黑了。”
張父被兒子說得不好意思,“混小子,怎麼跟爸說話的。”
十多分鍾後,張鶴不好意思地來到秦海月他們身邊,“姐,姐夫,爸有點激動,所以耽誤了一點時間。我們進去吧!”心裏卻暗暗想著,爸那麼緊張,希望他一會兒不要說錯什麼話才好。
他們進到病房,關雲飛將手裏提的一堆東西放到桌子上,然後走到秦海月身邊站定,對著坐在床上一臉激動表情的老人行禮,並恭敬地說:“爸,我是海月的丈夫關雲飛,沒有事先說明就突然過來打擾,實在抱歉。與海月在一起後也一直沒有過來拜訪您,都是我的錯,希望爸能原諒我們。”
張父忙擺擺手,“沒有打擾,沒有打擾。你們坐,坐。我不是好爸爸,沒文化,不會說話。你和丫頭好好過日子,爸就高興。”他語無倫次地說著。
關雲飛保證著,“爸,我會好好照顧海月的,您放心。”
張父上下打量著西裝革履的關雲飛,越看越滿意,笑得合不攏嘴。
關雲飛看著他腿上打的石膏說:“爸,您好好養病,等你好了,我來接您去家裏住幾天。”“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告訴我。”
他們走時,張鶴跟到樓下送他們。
關雲飛將小鶴拉到一邊交待道:“小鶴,爸的腿傷恢複得太慢了,我回去聯係醫院讓爸轉院。爸媽可能會不太願意,這幾天你好好給他們做工作。其它的事我會處理,都不用你管。還有,千萬別說這是我的主意,你就對他們說這是醫生的建議或者你隨便找個理由能瞞過他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