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樓魂不守舍的回到夜宮,才剛踏進大門,頓時覺出有異。“誰?!”一聲厲聲質問,倚樓悄悄運氣內力,看著不遠處的暗影下走出一名男子。

“倚樓?!”雲渭塵慢慢的走到她的麵前,雙目灼灼的瞪著她。見到來人是他,倚樓心裏稍稍有些驚訝,卻絲毫也沒有表露出來,隻是後退一步道:“我不認識你。”

鳳目輕眯,雲渭塵眼波一閃,猛然欺近她的身邊,擊出一掌。倚樓沒有想到他的會如此,隻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檔。

看著被她擋開的手掌,雲渭塵冷冷一笑,語氣陰鷙道:“看來,炎晟教會你很多啊?!”紫色的瞳仁中微微一閃,倚樓將運起的內力慢慢收回,臉色如常的盯著他,神色自若道:“你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說話間,她就躲開他的阻擋,往殿內走去。

“珞溪!”倚樓隻感覺手腕赫然一緊,雲渭塵已經伸手握著她,“我可以查到你的底細,殤曜桀也能查到!你以為還可以瞞他多久?你想要報仇,我可以幫你!和我離開這裏!”

秀眉緊緊地蹙起,倚樓決然的收回手,稍稍側目冷冰冰的看著他,語氣決絕道:“我是倚樓!”頓了下,她猛地轉過身子,正對著他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你幫!”撂下這句話,她便頭也不回的進了殿內。

雲渭塵看著她走遠的身影,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收緊,墨瞳中迸發出一種陰鷙的精光。

瑞雲府中,魏仲小心翼翼的走到雲渭塵的身邊,躬身問道:“皇上,咱們什麼時候回國?”黯然的吐出一口氣,雲渭塵抬眸望著夜色,堅定的說道:“天亮以後就走!”

魏仲微微一愣,滿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便躬身退了出去。翌日一早,天一亮,雲渭塵便帶著手下,快馬離去。

禦書房內,皇帝坐在鑾椅中蹙眉沉思,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鍾延蹙眉走來,沒有擅自開口。皇帝見他回來,眼中微微一動,沉聲問道:“查到了?”

暗暗舒了口氣,鍾延如實回道:“是,查到了!”隨後他就將自己查到的事情都告訴了皇帝。

用過午膳,倚樓坐在殿中,算著日子想著心事,‘碰’的一聲,殿門就被人踹開,她猛地抬頭,就已經看見男子走到她的麵前。

殤曜桀一臉慍怒的走來,伸手就捏住她的下巴,將她提了起來,冷聲問道:“紅霄閣是什麼地方?”倚樓被他突來的問話一驚,隨後便斂下思緒,淡笑著說道:“皇上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鷹眸一凜,殤曜桀健臂一伸就將她箍在懷中,厲聲問道:“朕知道什麼?”滿含的怒氣的雙眸直直的地凝著眼前的女子,他大聲吼道:“朕該知道紅霄閣本就是絕塵閣的幌子,而你這個紅霄閣的頭牌又是誰的幌子?”

紫色的瞳仁倏地一陣收縮,倚樓怔仲的看著他,心中有些慌亂。然,還不等她開口,殤曜桀就緊拽著她的手腕,一路托著她往儀和殿走去。任憑倚樓如何掙紮,就是沒有辦法掙脫,隻得被他拖進了儀和殿中。

“把大皇子帶出去!”進到殿中,皇帝掃了眼殿中的人,厲聲說道。如意看見皇帝臉色駭人,急忙拉過殤裕皓就往殿外走去。殤裕皓看著皇帝,又看看倚樓,小臉上滿是擔憂。倚樓怕孩子嚇壞了,急忙對著他溫和一笑,讓他孩子稍稍安心。

“都滾出去,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隨著皇帝的一聲怒吼,殿中的奴才們都退了出去。殤曜桀回身望著倚樓,臉色陰鷙扭曲,倚樓後退著步子,全身戒備的看著他。

倏地,倚樓的後背抵上冰冷的牆麵,而他也走到她的麵前,兩人鼻尖相抵。“你是想要這個嗎?”隨著他的話,倚樓隻聽‘嘎吱’一聲,眼看著床榻後麵的牆壁赫然出現一道暗門,她還來不及反應,身子已經被殤曜桀大力拽了進去。

倚樓的身子被他狠狠往裏一拋,踉蹌著腳步險些摔倒在地上,舉目望著前方,她的雙目一縮,入目的是一塊沒有寫字的靈位,而在靈位的下方,擺著一個青色的瓷壇。

眼眶霎時溫熱,倚樓激動地雙肩抖動,直直的望著遠方。就在她神思飄忽的時候,殤曜桀雙臂狠狠一收,將她推抵上後麵的牆壁,隨後他也傾身上前,雙手鉗製住她的身子,雙目腥紅的嘶吼道:“給朕說清楚,你和炎晟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