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坐在中間的男子,玉容俊貌,眉眼間即便是無任何的表情,也自帶一股風流,一雙狹長的鳳眼裏,格外的清明幹淨,與他那眉目間的風流卻是皆然相反,然這並不因此影響了他的俊美,反而是多加了幾分深意。
他身邊的兩位少女,卻見那衣服款式都是一樣的,隻是一個水藍,一個粉紅罷了。不過這兩位少女卻也是長得花容月貌,比她家裏的那些上等丫頭美的多了,可見這男人的身份顯然是不低了,隻是至於是多高,她也不知道。不過看著這男人有人服侍著,夏楚楚的心裏一度出現一種不平衡感。
不過有什麼了不起的,哪一日她把身上的這些首飾賣了,也去找兩個好看的男人來伺候著。
原本是想吃了就走,可是不想這吃得太飽了,此刻就不想怎麼動,便順道跟那小二打聽前麵什麼時候有床,免得自己無頭無腦的去,還得等個大半天的,多不劃算啊。
隻喊來小二,“這前麵是有個什麼河吧?還有多少路程才到,一整天都有船麼?”
這前麵在走三裏便有一個岔道,一條是旱道,一條是水陸,不過若是去對麵的益州的話,自然是這水陸進些,一天的功夫就能到了,可是若走旱路的話,沒有一個三五天,是到不了的。不過進來這清湖上的水寇太多,大家都情緣花些時間走旱路。
此刻聽見這個女扮男裝的客官想要去走水路,這便連忙勸說道:“公子還是走旱路吧,現在清湖上的水寇太多,您又是一個人,多少危險,最重要的是,現在都沒有船家願意冒這個險了。”
旱路?“旱路要多少天才能到益州?”她原本是不著急的,隻是後來想,自己在那封信上寫得有些過分了,還罵了那北堂子畫,若是北堂子畫是個心胸狹隘的人,那還饒得了她麼?所以她想盡快的到離開這上京城,越遠越好啊。
“三五天吧。”小二回道。
“三五天?我他媽的哪來這麼多時間啊。”自言自語的罵了一聲,隻抬起頭朝那小二看去,“你給我想想法子,我明天一定要到益州。”說話間,隻掏出一錠銀子給那小二。
小二放在手裏試了一下,大約有五兩重,心裏自然是歡喜,隻不過卻還是把銀子還給了她,“小的無力啊!如今連個船家都找不著呢。”
聞言,夏楚楚究竟有些垂頭喪氣的,聽他這麼說來,根本就不是一條河,而是湖,那自己還怎麼遊過去啊?不覺歎起一口氣。
卻突然聽見那裏麵傳來一個十分好聽的聲音,“公子若是不嫌棄,與在下一道,正好也有個伴。”
夏楚楚回頭一看,這開口的竟然是那個公子爺。有些怔住,“你有船。”
但見那身著粉紅色衣衫的少女接過夏楚楚的話,“我們家公子自然有自己的船了。”
炫耀個什麼?在心裏冷哼了一聲,不過夏楚楚還是理智的想了一下,又見這公子穿得如此華貴,有一艘自己的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還是以大局為重,逃了在說吧。隻向站起來朝這公子抱拳行禮道:“如此,那麼就多謝了。”隨之又補上一句,“不過公子放心,我楚某人絕對不會白白的搭你的船,這吃住該怎麼算,便怎麼的算。”
微微一笑,眼角微起,帶著幾絲風流姿態,越發的吸引人心。心裏卻是暗咐起來,“楚某人?難道這上京城裏的傳聞是真的嗎?那信陽侯的正室夫人,果然是不在府裏了。”但看這個女人,難怪自己看起她的這張臉來,有些熟悉,此刻一想,原來是六年前見過的,不過想不到這才六年的時間裏,她的改變卻是如此之大,或者說,這個女人一直是偽裝著的,此刻這個樣子才的是真正的她,不過隨之一想,卻又覺得不大可能,夏家乃是書香門第,左相又是一個熟讀四書五經之人,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女兒教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