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的妻子竟然用這麼陌生,以及防備的目光看著自己,這又是為何?難道這天下竟然有如此長得相像的女人麼?但若是真的,那她帶著的這些首飾又怎麼解釋?眼神裏即是猜疑又滿是好奇,隻這麼看著夏楚楚。

夏楚楚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也沒摸出個什麼來,這便確定是這些男人的問題了,看著那中間站著,手裏還拿著自己簪子的男人,突然展眉一笑,看去無比的燦爛。

見此,北堂子畫這便反應過來,她剛才根本就是故意的,若不然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己呢,隻是自己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麼豪放的笑容。

然卻聽夏楚楚以一種充滿了江湖味的口氣朝他道:“這位當家,在下也是第一次路經寶地,不知道這是當家的地盤,所以未曾上門來打聲招呼,所不到之處,還望當家的別放在心上,小女子這廂給當家的陪個不是了。”夏楚楚見自己此刻頭發散亂,他們就是瞎子也能辨別出自己的性別,所以也懶得隱瞞了。

打量了一下三人,看去便不似這普通的賊寇,自己與他們硬拚就是自找死路,何況還有外麵大大小小的嘍囉呢,又沒個什麼炸藥的,若不然自己到可以直接把他們炸翻了。那樣也不用這麼低三下四的擺著笑臉巴結了。

北堂子畫有些呆滯的放下手裏的簪子,下意識的扶了扶額頭,這女人在說什麼啊?回頭看了看涑傾月,見他也是滿臉的驚詫,如此就不是自己聽錯了,這話真的是夏楚楚說的。

她,真的失憶了?可是怎麼會突然失憶?“怎麼回事?”隻向那衛紫衣問道。

衛紫衣這才從夫人種種陌生是跡象裏反應出來,聽見主子的詢問,方想起來荊如風前陣子來信說過夫人失憶了,隻連忙小聲的提醒北堂子畫道:“主子,看來如風的話是真的。”

北堂子畫經過衛紫衣提醒,在才有些影響,上次荊如風的信裏,確實是提了一句,夏楚楚受傷失憶了。不過這事兒自己還真沒記在心上。

揚唇一笑,接過夏楚楚的話,“那姑娘是?”眼神恢複正常,十分賞臉的打量著夏楚楚。

夏楚楚見此,表麵上的警惕這才放鬆下來,不過心裏仍舊不敢有半分的大意?盈盈一笑,“楚夏,姓楚名夏。”

夏楚楚!涑傾月突然覺得有些意思起來,眼神也放到了這夏楚楚的身上來,還楚夏呢,神仙一般的俊臉之上,帶著幾分看戲的期待,十分的想知道,北堂子畫會怎麼處理他的這個女人。收回自己放在包袱裏翻騰的那隻手,隨意的自身後的椅子上坐下來。

“呃!原來是夏姑娘啊?我想你是誤會我們了,我們其實是這路過清湖的客商。”聽到她的自我介紹,北堂子畫的嘴角忍不住輕輕的抽搐了一下。

原來是路過的客商,那怎麼會把自己的包袱拿過去呢?夏楚楚的目光落到那被他們已經打開了的包袱,“呃,那能否把我的包袱還給我。”聲音有些故意放得弱弱的。

原本她夏楚楚是不適應這種聲氣與旁人說話的,本來以為這麼說出來,定然有些生硬,不想這身體的主人本身就是個極為膽小懦弱之人,所以正好彌補了夏楚楚自己那高昂的語氣。